有呢?
“呃?”何家安当时被这豪气给震得说不出话了。
他鼓足了劲,咬牙切齿的下狠茬子要,才战战兢兢的要了个‘两副’,看看人家张嘴就是‘十副’。
缓了好一会儿何家安才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差点淌下来。小心脏好像是停住了,才‘嘭’的一下重新启动似的。
想想也是啊,唐伯虎的真迹在后世那是价值连城的国宝,此时此刻当然是不值什么了,别说唐伯虎现在正是走背运的时候,也没有顶着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
就是他名声再响也没用,只要你人活着,你的字画就不是孤品,就属于是可再生资源,就注定了不会值钱。
现在的唐伯虎才三十岁,就算他的扇面能画出花来都不顶用,画技再精湛也不值钱,因为它就只是个扇面而已,不是收藏品。
“君子一言?”何家安指着他的鼻子,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反悔。
唐伯虎就不屑的‘切’了一声,连看都懒得看他了。这点事也叫事?还用得着丁是丁卯是卯的?用不用写个契约?
何家安见他这个瞧不起人的态度,他很不满意,这么拿小孩儿不当人呢?何家安抬手轻推他的膝盖,你想不看我就不看我?那我的面子呢?
何家安就盯着他问:“你不应该说‘驷马难追’吗?”
“我应该说‘懒得理你’。”唐伯虎还真是懒得理他,一掀被子,提起鞋子就往脚上套。
何家安诧异的望着他,这什么人呢?你要睡觉就脱衣服,不睡就好好坐着,下地干什么?
难道是去解手?何家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唐伯虎鞋子也没有系好,根本没有出屋的打算。
他把墙角的书箱给拎了过来,书箱放到床边,他打开书箱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卷一卷又一卷画轴,一卷一卷又一卷扔到床上。
“给你,给你,给你,给你,给你,都给你。”唐伯虎不可能把他在家里画的画都装到书箱里背着,他毕竟不是个精神病。
这些字画都是他赶考途中所作,一字一句一个线条都是自己的心血,他怎么舍得随便的丢弃?千山万水他都随身带着,多少日夜轮换他就靠这些东西慰藉(音jiè)自己的心灵。
在别人眼里这些东西都是死物,在唐伯虎心里这些东西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也是他最贴心的朋友。
现在他都一股脑的丢到了床上,看上去就像是……嗯,像是在扔垃圾。
“啊啊啊啊”何家安可不像个拾荒的,像捡到金子了一样,不,捡金子根本没有这么兴奋。
唐伯虎的一副画曾经拍卖到六千多万,一副画就是半个多亿啊!这十来多副,我天爷,发了,发大发了,终于是抱住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金山。
何家安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副看看,是唐伯虎画的山水,画画的怎么样何家安根本看不出来好歹,他直接去看落款,小手轻轻的拂着‘唐寅’两个字,生怕把画给摸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