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么说罢,贤王爷为你请封侯爵,并谏言皇上为划出封地,而后的灾民到此,以及你后面的赈灾,这前前后后都是出于圆素的谋划。”
原来如此!
在夕阳山时,这老贼秃除了最开始的那次偷袭之外,后面并未展示出什么惊人的谋略,如今来看,倒是自己小觑他了。
想来也是,自己造出了瘟疫,清风寨又缺医少药,任他圆素和尚谋略再精,也无法做到力缆狂澜,扭转当时的局势。
没想到,这一条漏网之鱼,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不良后果!
智者之称果然不是白叫的。
“还记得我让你刊登出的那条‘人人为我’的文辞吗?其实这是我父亲为了迷惑贤王以及他背后智者圆素,而采取的一种手段。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住他们的目光,借此时机来做一些小动作。”
这么来看,圆素和尚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连苏阁老都要如此谨慎。
张致远道:“我明白了,他们在定远捣乱,只是迷惑我的一种表象,而幕后,定然酝酿着什么大动作。”
“嘻嘻,李世杰虽然擅使手段,但他一直厮混于扬州,在外地并没有自己的势力,他把手伸到定远,无非就是想用此把你绑在封地。所以,你应该反其道而行,设法震慑住他们。”苏凌说道。
“这么说的话,这虎口夺食真是势在必行了。可是,我若离开,封地内怎么办?”张致远患得患失的道。
“阿牛哥不必担心。”苏凌抛了个媚
眼,笑道:“不是还有奴家在吗?别说是几个蟊贼,就是李世杰亲自到此,也不见得就能在我手中赚到便宜。”
这话……有道理!
对于这狐媚子的手段,张致远十分清楚。难听一点说,她简直就是一个智商高的杀戮机器。她不出手则已,一旦动作,就如同突然伏击的毒蛇一样,一击致命。
“哈哈,那就有劳你了。”张致远大笑了两声,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了。
杜小姐对这些不懂,听得云里雾里,随后也就失去了兴致。抬眼却见弯月已经高高挂起,急忙去安排晚饭。
“苏姑娘,有件事情我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不要隐瞒我。”
苏凌一怔,很少见到他如此严正,奇道:“阿牛哥,你想问什么?”
“风雪楼里的那位叫做麦娜尔的西夏女子,是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没想到问得怎么直接……
那美人闻言娇躯一颤,美眸中满是惊讶,颤声道:“你......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你不要多想,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也可以不答。”张致远一脸诚然的说道。
今天才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苏凌舒了一口气,正色道:“你猜得没错,她确实是我杀死的。”
那么,问题可就来了。
麦娜尔身上的那件证物,莫非就在她的身上?
可是,那也不像呀!
枢密院的人自不必说,李世杰更是封锁城门,巡江搜捕,那风雪楼更是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到头来还是没有取到。
苏凌是苏阁老的干女儿,麦娜尔的死她完全可以上报,可为什么隐瞒不说呢?
万古愁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枢密院也没日没夜的勘察,没想到都被蒙在了鼓里。
“阿牛哥对我的隐瞒不说感到困惑?”
“不错。”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去我风雪楼的闺房时,你为那幅龙吟图画龙点睛的事吗?”
“当然记得,你当时说,我是第一个成为你入幕之宾的人,所以要为那画上的龙点上眼睛,不料我笔法拙劣,搞砸了你‘神来之笔’的佳作。”
苏凌美眸闪闪,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柔声说道:“阿牛哥可知,这画龙点睛一说在咱们大卫朝还有着特别的典故。”
“什么典故?”
“说起这个典故来,还和你模模糊糊的有些关系。还记得你开创扬州时报之初时,曾刊登过崔相国被贬整饬水利的事吧?”
这则典故乃是张致远亲笔所写,自然是记忆犹新,自己当时还在总编注处做出了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当时还一时被传为了佳谈。
“此事我记忆犹新。”
“嘻嘻,那阿牛哥可知,当初崔相国因为何事被贬?”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得罪了皇上呗。”
“你说的也对,再细了说,就是因为这画龙点睛一事!”
“啊!”张致远心下一惊,又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