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一样,晨方破晓,此起彼伏的野鸡啼鸣声就吵醒了张致远的耳朵。不过,他对此早已习惯,一天不听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
听闻野鸡叫一叫,心情舒爽十年少!
今天的鸡啼格外嘹亮,看来要有好事发生!
好兆头!
铜镜前,张致远披上素雅长袍,手执玉折扇,腰悬黑葫芦,头上纶巾一缚之后,恢复了往昔的标配装扮。只是当下已然入冬,他拿把扇子晃来晃去,似乎显得骚包过头了。
今天是明候府新宅的验收日子,侯爷自然格外重视,在吃过了早餐之后,顾不上喝茶,就直接携了图纸准备前去。
不过,才刚出来屋门,便听到院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明候,多日不见,你近来可好?”
抬眼一瞧,却见是万古愁带着几个护卫进了院子,在他的身侧,还站这另一个熟悉的故人——崔府的家丁小厮崔无忌。
怪哉!
万古愁过来探望倒还说得过去,可崔无忌他身为崔府的家丁,怎么突然会跑到定远来了?
“原来是万兄大驾光临,快请屋里面高坐。心仪,上茶!”张致远按住了疑惑,拱手笑道。
坐定后,万古愁先道:“这次拜访有两个目的,一是分别时久,想过来和你叙叙旧情。另外就是想求教你一些问题,以解困惑。因为顺路的原因,我就把崔无忌就一同带过来了。”
张致远呵呵一笑:“好说,好说。”而后,又对崔无忌道:“无忌,你来定远干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回表少爷的话,我是奉夫人之命专程过来投奔你的。她说,你奉旨赈济灾民,操劳十分辛苦,现在又修建了府邸,这家大业大的,没有个管事的人怎么能行?于是,夫人便安排我过来为你分忧效力,当个管家什么的。”崔无忌答道。
“为我效力?这么说,姑姑夫人是将你送给我了?”张致远问道。
“是的,夫人说,你这当下正缺个能操心的管家,而小人又和表少爷熟悉,和懂得你的脾气和性子,所以,她就吩咐我跟在你身边侍候,也顺便打理打理府内的琐事。”
真是奇哉怪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之前时,崔夫人对自己的态度可是非常的坚定,完全就是一副兔死狗烹的丑恶嘴脸。说白了,她认为在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随时可以踢到一边去。上次在求见表妹时,还差点因此撕破了脸,若不是自己放出了狠话吓住了她,估计连那次遥遥相望都见不到。现在她突然示好,这又是什么用意?
不过,这仔细一想后,张致远也恍然了。
凭崔夫人的眼光,早先时肯定看出了什么端倪,继而不停的调整对自己的态度。剿匪成功后的那次重返扬州,自己直接被封了侯爵,这实在是有悖常理,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姑姑肯定觉察到了诡异。在那时,她选择低调处理,和自己的关系保持不冷不热。
而后,突降的一道圣旨直接把自己发配来了定远,此时的她,认为自己大势已去,便起了卸磨杀驴的想法,在上次拜访时,她更不加掩饰,明言阻止自己和表妹之间的交往。这态度的转变,不可谓不快。
没想到,
后面的事情却发生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自己在封地内的大展手段,不仅体恤了灾民,还建造了一座宏伟的明城,这份新的家业已经初见雏形。姑姑见自己非但没有倒下,还趁此机会得到了拓展,重获了生机,在审时度势的考量之后,又重起了拉拢之心。从中不难看出,她这次让崔无尽过来投奔,明显是有着化解矛盾,改善关系的意味。
真是一个势利眼的女人,这风向标转的,简直比那大风车还要快上几圈!
通过这件事情,也让张致远对崔夫人又有了更深入的认识。说得直白一点,她就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用到时就极力拉拢,若是没用就一脚踢开。
见表少爷笑得诡异,崔无忌不安道:“表少爷,你是不接纳我吗?”
“怎么会呢?”张致远嘿嘿一笑,道:“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呀!况且,这新府邸也确实缺个管事的人。”
崔无忌闻言甚喜,急忙谢恩:“在入了表少爷的明候府之后,我就不能再跟着前主家而姓了,所以,我以后就改为姓为张,名字要叫张无忌了。”
张无忌?
张致远闻言抖了个哆嗦,就你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也能配得上如此大名?这要是让张大教主得知,还不气得吐出几两老血来?
“也罢,反正你的本姓也不姓崔,你愿姓什么就姓什么吧。”张致远随口应道。
对于这个小插曲,众人都是一笑而过,没有再谈。
万古愁左右瞄了瞄后,一脸谨慎的道:“张兄,我这次前来,是有要事和你相商!”
“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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