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吞欠条!这波举动实在诡异!
辞海被惊得口目惊呆,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含怒之下的明候竟然如此霸道,明目张胆的进行威逼。如此不讲道理的作风,难怪连李严明都斗不过他。
“嘿嘿嘿!”
张致远满意地拍了拍手,贼贼而笑,众位亲戚却听得心惊肉跳,不知道他这笑声的背后,又蕴藏着什么古怪的手段。
时态非常明显,在侯爷的强势笼罩下,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明智的选择就是,能躲则躲!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众亲戚在私底下互看了一眼之后,都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哎呦!不好!莫非是早餐时吃的东西不干净,我这肚子怎么突然疼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要去出个恭!三爷,只能失陪了!”宋忠的眼睛狡黠一闪,也不等侯爷回复,直接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更出意料的是,此举就像刚才的口吞欠条一样,再次引发了连锁反应。
“不好!我也要出恭,失陪失陪!”
“三爷,我尿急,马上就要憋不住了!告辞!”
“......”
霎时间,众亲戚们全都一呼而散,尾随着大姨夫的后尘相继而去。刚才还是宾客满座的大厅,如今就只剩下了张致远一位客人。
辞喻吃惊带着不解,亲戚们一反常态,不仅免去了巨额债务,还全都惶恐的离开。可是,眼前这个张三,虽然长得黑不溜秋,也有点油嘴滑舌,但怎么看,也不似个恐怖的人呀?
这时,辞海微笑地走上前来,他拱手一礼,正欲说些感谢之类的客套话,却见张致远将手一按,率先抢道:“我叫张三,见过辞大人!”
怪哉?
现在已经没了外人,他怎么还是自称张三呢?这一句话,把辞海弄得有些糊涂,不过,既然他不想公开身份,自己也只好顺着他,不予点破。
“呃......三爷勿要多礼,快请上座!”
“谢座!”
“来人,奉茶!”
“咱先不着急喝茶,今天巧遇老夫人寿诞,理应先表诚意才是。”张致远呵呵一笑,先是对辞老夫人躬身一礼,而后又从怀中取出来一张宣纸,朗朗道:“晚辈张三,做小诗一首相赠,恭祝老夫人:福比千秋玉,寿似万木春,禄袭无尽头,财源满乾坤。”
这一首不伦不类的五绝诗简单明了,但却巧含了福寿禄财四大富贵。此外,还暗喻有泽被后代,健康长寿之意。老夫人更是听得满脸欣喜,之前的忧色也一扫而去。
“张公子快坐,今天可多亏你解围,否则真是令人尴尬。”对于这个朴素的年轻人,老太太倍感亲切,也格外的喜欢。
“老夫人客气了,我这人性子耿直,淳朴憨厚。平生最看不惯仗势欺人,威逼利诱。”说完这句,张致远禁不住老脸一红,急忙改口道:“咳!我的意思是说,像他们这种前脚借钱,后脚逼债的恶举实在是太过下作,我若不中肯的教育他们一番,实在感觉气愤难平。您老放心就是,有我刚才的那几句拳拳教诲,料想他们也绝不敢再提还钱的事了。即使硬塞给他们,他们也断不敢要。”
老太太笑道:“至于这些钱,早晚还是要还给他们的,这种昧良心
的便宜咱可不能去赚。”
辞家的家风果然严谨!不过,这却和张致远有便宜不赚就如同吃亏的观点有些相悖,老张只得一笑了之。
辞喻莞尔一笑,上前接过来他手里的宣纸,打开后却发现竟是空无一墨,白纸一张,不解的看向了他:“你用白纸送礼,又是何意?”
“别急,别急,小丫头片子,你先将这张宣纸铺好,待我来略施笔墨后再看。”张致远嘴角一扬,神秘兮兮的道。
“你要现场挥毫?还真没看不出来,你这农夫竟还识文断字。”
“什么话!三哥我可是有名的大书法家!”
辞喻半信半疑,不过她依旧将那张白纸平铺,并抚去了皱褶,而后给他让出了身位。
张致远此次前来属意外,事先也没有准备什么贺礼,也只得现场临摹聊表心意。再加上,自己有求于辞喻,这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看的。
只见他伸手入怀,取出来一只大号钢笔,而后则在宣纸上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四行大字。再看,那词句赫然就是刚才的那首五绝诗。不过,落款处却没有赘上署名。
这二十个大字乃是用行草所写,潇洒飘逸,铁骨铮铮,看起来甚是精妙。
硬笔书法!
辞喻虽然听说过这种笔法,但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由得看得入迷其中。
君瑞先生的墨宝存世极少,而持有者全都是敝帚自珍,所以越发的显得弥足珍贵。
在官场上厮混了许久的辞海,自然晓得这幅墨宝的真正价值。想当初,阎秋冬在医书拍卖会上得到的那幅真迹,后来直接卖出了惊人的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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