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袖清风,口碑确实不错。但是,他也不能只顾为百姓谋福而坑害我们这些亲戚吧?”
辞喻奇道:“大姨夫,你此话何意?”
“何意?难道你知不知道?他救济灾民的所有开支,都是找我们借的银子。这本没什么,可我等最近在生意上资金紧张,所以才特地过来催债。”
原来如此!
难管阎秋冬说辞海被人堵在家里追 债,竟然是这么回事,没想到的是,还和喜庆的寿诞凑到一起了。
辞海闻言一声长叹,沉默摇头,闭口不答,满脸的愧疚之色。
“嗯,我父亲借了你们多少银子?”
“仅我一家,就是一千两,若把这些亲戚们全都加起来的话,少说也有一万两吧!呵呵,就妹夫这点微薄的俸禄,这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得上钱?”大姨夫哼道。
一万两?
辞喻娇躯一颤,这些钱在她的眼里,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还钱自然是必须的,可是,要拿什么来还呢?
这时,辞老太太叹道:“海儿也没办法才开口想借的,皇上下了圣旨,不及时赈灾也是抗旨不遵。”
“老太太,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皇上虽然下了圣旨,却不能让我们掏钱给你家填坑呀!”
“这......”
辞老太太眉头一皱,也不好再多说其他,这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另一边又是众位亲戚,怎么说都不合适,于是轻叹一声,默不再言。
没想到,这一场好好的寿宴,竟变成现实中的黄世仁与杨白劳了。
张致远
暗叹倒运,出师不利,本想着过来耀武扬威一番,在大吃二喝之后再讹些种子回去,没想到,却遇上这种债务纠纷。
辞大人对众亲戚环手一礼,诚然道:“诸位亲戚,并非是辞某故意捂着钱不还债,当下确实囊中羞涩。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这一波灾民数量众多,赈灾的花费确实极大。债务方面,还望众位宽限一些时日。”
对于辞海的央求,大姨夫却不买账,他冷笑一声,揶揄道:“小妹夫,我听说,明候曾委托你采购一些大牲口,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明候大力赈灾,力缆狂澜,令人敬仰。我出些绵薄之力,理所当然。”辞海回道。
“呵呵,你呀你呀,真是错失了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此话怎讲?”
“怎讲?我看你是当官当傻了吧。要你购买牲口,这价格方面还不是你说了算?你随便从中一划拉,怎么也能搞他个万把两银子吧。欠我们的这些钱,不就有了着落了吗?可你倒好,一文是一文,一两归一两,半点好处不去捞,要我看,你真是愚蠢之极!”
嘿,你这老小子,竟然撺掇着辞海算计起我老张的银子来了,这实在万分可恶!不过,却也能听得出来,才之前,辞海也确实没昧自己的银子,这么来说,还是个好人!
“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
“唉!明候自己也是自顾不暇,我怎能在这种危难之际去贪他的银子?”辞海道。
“愚人一个!想当初,众亲戚看你可怜,才出钱资助你读书入仕,本想着等你放了官之后,大家也都跟着沾点光。实际上呢?光没沾到,竟还落了一身的债。无论怎么说,这些钱今天你都要还。”大姨夫哼道。
“就是!还钱!”
“......”
众人纷纷议论,全都声援着大姨夫。
倏然,大姨夫怅然一叹,换上了一张和蔼可亲的脸,笑道:“小妹夫,你我之间互为亲戚,帮衬一些也在情理之中,而大姐夫我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人,不如咱俩想个折中的法子,如何?”
“折中?什么法子?”
“这样,我说件好事,你琢磨琢磨,这不仅可以抵消掉你的债务,还可以为我宋家带来福音,可谓是相得益彰,直接的化干戈为玉帛。”
“大姐夫就不要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好!这好事就是,把你家的辞喻许配给我儿子宋桥为妾,至于借你的这些钱呢,就权当做是聘礼了。你欠其他亲戚的债,我也一并一并还上,永绝后顾之忧。如此一来,不仅你的债务抵消掉了,咱两家还能亲上加亲,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大姨夫笑道。
“什么!”辞海大惊,颤声道:“你......你要我以女抵债,哼!这和卖儿卖女又有什么区别?我辞海乃是堂堂男儿,绝不会做这种有悖人伦之事!”
“你不做?那也可以,还钱就是了!”
“你!”
辞喻总算是看出了其中端倪,众亲戚此来,明显是受了大姨夫的怂恿,一同协力施压来了。
而自己呢,似乎已经沦为了一个交换的筹码。难道,自己的命就这么的苦?为了区区债务,就要牺牲婚姻?不!这种事,我辞喻死都不会同意!
轻轻一瞥间,张致远却发现辞喻噘着小嘴,一脸的坚毅,丝毫没有屈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