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呀!妹妹颌下吐呀!谁知盘中餐呀!播种多辛苦呀!呕耶!好地,确实是块好地!好好耕耘,多多播种,雨露勤施,收获定丰!”
正当张致远忽而嗨哟的唱着淫词浪调,思绪沉浸其中,却忽然被意外传来的一抹声音搅扰。听那声音,非常悦耳,清纯中带着婉转,婉转中又带着铿锵,就像是清明过后的布谷叫,悠扬飘飘,听着很是舒坦。
“哼!山野村夫!一口的污言碎语,简直比那南蛮子还要粗俗!想我定远境内,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下流刁民?”
刁民?还下流?她这是在说谁呢?
张致远循声望去,却见现下一行车队驶到了跟前,马车上麻袋满满,牲口负重不轻,拉载的应该是一批沉重之物。
再看,走在最前的,是一个牵马步行的小姑娘。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啧啧,这穷乡僻壤的荒芜之地,什么时候孕育出如此靓丽的俏美人?
那女孩年方二八,身穿雪青短褂,一副农家小女打扮。细看,她眼睛水灵,宛如似一泓秋水,荡漾怡然。螓首之下,琼鼻小口,下巴尖尖,嘴角微微上扬,隐隐中透出来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感。
她美眸闪闪,似那青莲初绽,梨花含苞,格外得清纯迷人。风儿吹过,额前的那一缕刘海轻轻颤动,而发梢上几滴未干的朝露在朝阳下闪着晶光。她身姿亭亭玉立,正朝着这处看来。
“好一条迷人的大长腿啊!”张致远抹了把口水,赞道。
“呸呸呸!真是粗人,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那女孩脸色微微一红,啐了一口,招手示意张致远过去。
啥?是在叫我吗?这岂不是说,
她嘴里的下流刁民却是本候?嘿,还称我为粗人,你又没亲眼见过,怎么知道我老张的是粗是细?
“咳!小丫头,你这是在叫我吗?”张致远左右看了几盘,在确认无他人之后,这才问道。
“哦?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喘气的吗?”那女孩白眼一翻,不悦说道。显然,她对眼前的‘粗人’并没有好感。
张致远悻悻哼了一声,扛起锄头就摇头晃脑地走了过去,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那女孩见此,脸色上的厌恶更甚,索性直接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喂!小丫头片子,你叫我有什么事?”
“哼,什么小丫头片子?你要叫我姑娘!一点礼数都没有,莫非这封地里的人都是如此的没有教养?”
张致远黑脸一拉,道:“你怎么说话呢,谁没教养了?快说,啥事?”
女孩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前方的道路,说道:“这里突然开辟了荒芜,并铺设了新路,我有些不熟悉,想让你给我带个路,去到定远县城。”
“啥?给你带路?你应该用‘请’字才对。刚才你还说我没有教养,依我看,你的礼数也没高到哪里去!”张致远冷哼一声,回怼了一句。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刁民!快说,你到底是带还是不带?”女孩脸色一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咦!你还别说,这小妮子生起气来,竟然还另有一番滋味。啧啧,那模样,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爱中还带着点棘手感。
“我不带!我正锄禾日当午呢,现在累得是腚疼腿也疼,所以呀,我懒得走路!”张致远将锄头一竖,嘿嘿笑道。
“这才清晨,你怎么就锄禾日当午了?胡言乱语。”女孩指了指朝阳,哼道。
“呵呵,我是锄禾,你是当午,中间就差一个身体力行了。好了,我没时间和你瞎扯,还要忙着辛勤耕耘呢,所以这带路的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说罢,张致远便转身而去。
这一席荤话,哪里是她一个小女孩子能够绕过弯来的?不过,她也能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眼下见他不理不睬,恼怒更甚,直接斥道:“这厮太过无理!简直就是刁民一个,拿了他!”
随着这一声令下,倏然闪出来一个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他单手为爪,直接朝着张致远抓去。
一句‘拿了他’,使张致远警惕陡生,当下虽是背向而行,但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紧紧盯着身后。
“嘿嘿!”
眼看那汉子就要抓到,张致远身体突然反转,先将手中锄头迎上一挡。而与此同时,身体后倾后脚下一蹬,便朝后平移出了一段距离。
这种后仰平移,乃是《圆照经》上面的功法,叫做一苇渡江。此技他练习了很久,目前只能算是初窥门径,勉强使了出来。据说,此功法正常施展时,平移距离可达一丈,而张致远才不过尺许,即使如此,他也是相当满足了。
这次是张致远平生第一次使用武功,心里面有些紧张,但也有些兴奋。之前,虽和周百年曾模拟实战,屡屡练习,但若和真正的应用相比,还是大有区别的。
“咦?你这是......佛门功法!”那汉子一抓落了个空,吃惊的说道。
“嘿嘿,算你有眼力!”张致远一脸得意,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