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过数日之需了。哈哈,我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终于是把你给盼来了。”辞海露出了微笑,似乎压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别!什么星星月亮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冤大头!”张致远悻悻的哼了一句,又道:“好了,那你再说说,我那片封地有多大区域?”
辞海对此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来一张地图后,道:“明候请看,这就是您封地的区域地图。你瞧,这定远县七成的区域都划给了您,面积之广令人惊叹,足见吾皇隆恩如山,对明候你慷慨巨赐!”
单从这‘领土’的面积上来说,确实不小,辞海口中七成之多也没有夸张。但是,这片封地全部都是荒山野岭,中间连条像样的道路都没有通行,像这种破地方,光面积大有什么用?
“好了,马屁少拍!我来问你,在我这封地之中,有多少的常住居民?”
“说起常住人口,大约百余来户吧,不过他们常年在外乞讨,目前还联系不上,所以你当下召见不到。”
啥?就这点人口?还都要饭去了!嘿,皇上还真是厚赐,这自古以来,千户候、万户侯都属常见,没想到自己到头来却弄了个百户候。
“对了,我听说由贤王爷自己出资,为我建造了一座‘明候府’,不知这府邸在什么地方?”张致远问道。
“一座?”辞海一愕,连连摇头道:“应该叫做几间才对!”
“几间?什么意思?”
“这个怎么说呢,侯爷到时候一看便知,我就不多加介绍了。您那府邸就在封地的正中处,瞧,应该就是这里了。”辞海指着地图上的某处说道。
当下舟车劳顿,按照张致远的计划,自然是要先安顿下来,然后再睡他个三天三夜,恢复精神后再做其他。
与辞海告别之后,张致远便调转了马头,趁天色尚早,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而去。
捡了一条最宽的路来走,不过依旧是蜿蜒崎岖,迤逦难行。道路两侧荆棘满布,杂草丛生,时不时的还有毒蛇爬出,令人心中惊悚。阴森茂密 处,时不时的传来寒鸦低鸣,野鸡撒欢,让人感慨唏嘘。
这哪里是荒芜?分明就是荒凉才是!
杜小姐怅然一叹,道:“达令,虽然之前你不止一次的对我说,咱家的封地贫瘠如洗,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过之。”
苏凌也是黯然地摇了摇头,同感出乎意料之外,只得劝道:“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怨天尤人,倒不如想些办法解决困难。”
“苏姑娘说得没错!”张致远点了点头,又道:“这样吧,咱们先安顿下来,略作休息,然后再设法去寻到鸣鹿,我想知道,她收到的那封信,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那灾民怎么办呀?”杜小姐忧道。
“我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累得要命,哪还有精力顾得上他们?再说了,这定远县穷得叮当的响,而皇上是既不给粮也不拨钱,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张致远摇摇头,断然道。
这是事实,十万的灾民,目前无粮无钱,叫人怎么解决?
“达令,我带过来的细软银钱倒也不少,要不然这钱咱们出?”
杜小姐还真是菩萨心肠,简直比那三圣母还要三圣母。张致远怅然一叹,道:“小宝贝,虽然咱家有些家底,却也是支撑不起呀!这可是十万张嘴吃饭!即使咱家倾家荡产,也支持不了多久。皇上让我要将灾民安置妥当,要想解决这个难题,就必须要想出长远之计。”
苏凌宽慰他道:“阿牛哥说得没错,不过当下也不用过于发愁,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你了解到了真实情况之后,再思对策不迟。”
车马又行了一阵,人气开始旺了起来。
张致远下车步行,一眼望去,却见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看不到边际。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小孩,也不乏精壮的男子。但他们个个都是衣衫褴褛,精神萎靡,脸上也尽是苍凉之色。这些人,自然就是因遭受战火波及而流落到此的灾民了。
由于聚集的人太多,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响彻在这旷野之中。其中,有老人的咳嗽声,有婴儿的哭啼声,也有妇人们的无助声,更有男人们的哀叹声。这情景,让人感觉悲凉彻心。
“达令,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杜小姐一脸悲悯,动容道。
“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张致远叹道。
苏凌也叹道:“都说战争是残酷的,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