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望?”
这有是个什么见面法?
崔夫人见他一脸困惑,遂道:“你不是明日就要启程了吗?我会在你前行的途中,安排你和莺莺远远做个道别。如果你觉得没所谓,那就算了。”
“我愿意!”
远远道别也是道别,总比见不到的要好,张致远几乎不加思索地做出了答复。至此一别,和表妹还不知何日再见,这种机会固然也要珍惜。
对崔府的这次拜访,可谓是失望之至。
难怪这段时间表妹不能前来,原来是被崔夫人给禁了足。想到此,张致远反而感觉踏实了不少,因为,表妹还偷偷地送来书信,那就说明,她的心里还在念着自己。
告别了崔夫人之后,张致远便患得患失的上了马车,信由周百年驾车返回,自己却是黯然发呆,一句话都懒得去说。
“来者何人?敢拦侯爷的大架!”
马缰忽而紧急一拉,车子旋即而停,周百年急忙取出了兵器,一个纵身就飞上前去,护住了身后的车厢。
张致远闻言心中一凛,也取出了暗器握在手里,一个翻身跃下了车。
定眼却见,正前方赫然停着一架奢华大气的油壁车。车上灯烛莹莹闪烁,饰品琳琅满目,考究得让人叹为观止。
此车甚是熟悉,自然就是不久前乘坐的那一辆。果然,那车中传出了苏凌妩媚动人的声音:“阿牛哥勿怕,是我。”
张致远便趋
身近前,撩开了车帘,里面露出了一张妩媚绝艳的脸。那美人妖娆一笑,道:“阿牛哥,请上车一叙,我现有要事找你商量。”
“要事?好!”左右看了无人之后,张致远便上了车。
坐定之后,张致远先发了句牢骚:“都是你那个头条弄的,现在可好了,我把贤王爷给惹毛了,今天皇上一道圣旨,就把我发配去了封地。你收集消息素来灵通,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苏凌咯咯一笑,道:“其实你去封地这事和这头条的关系并不大。贤王最早在帮你请封侯爷的爵位时,他便为此埋下了伏笔。你想呀,他一反常态为自己的对手请求加封,怎么会没有目的呢?之前还不明朗,现在,他终于露出了凶相。”
“无论怎么说,倒霉的还是我。”张致远悻悻地磨了磨牙,又道:“你让我做的我也做了,那‘唯雪白头’的事现在进展如何了?”
“已经成了!”
“成了?”
“嗯!”
“你确定?”
“千真万确!”
怪哉!怎么这事自己一点消息都没听说呢?还有就是,自打那封信来过之后,鸣鹿似乎消失了一样,音信全无。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苏凌嗔道:“看你这样子,心里头只想着那人,对奴家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好了好了,告诉你吧,现在已有书信传到了白鸣鹿的手中,而那信上写的,就是所谓的解决方法。等你见到她时,一问便知。”
原来如此!
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也不知鸣鹿去了哪里,莫非她是不想见我?”张致远幽然一叹,自问道。
“并不是她不想见你,而是当下她无法脱身。”苏凌笑道。
“哦?怎么,你知道她在哪里?”
“当然知道!”
“快告诉我!”
“我偏不!”那美人噘嘴一笑,又道:“除非是阿牛哥你带着我一起离开扬州,否则,我就不会告诉你她人在哪里!”
“你要离开扬州?为什么?”张致远一怔,奇道。
“嘻嘻,因为,是离开的时候到了,我若再不走的话,性命就要留在这里了。”苏凌笑道。
“可你是风雪楼的头牌,谁又来帮你赎身呢?”张致远又道。
“当然是阿牛哥你了!”
“我?”
苏凌咯咯一笑,从怀中取出来一页已经签署好的赎身契,张致远接过来后,摊开却见:自一夜七次之后,本候对苏美人可是深恋其中,不能自拔。故而,欲赎其身纳为小妾,以供长期御使。故,按照风月楼的议价,本候出纹银一万两,买断苏凌之身!落款:张致远!
“你?......你竟然假冒我之名,来和风雪楼做交易?”张致远吃了一惊,道。
“什么交易,难听死了,我又不是物品。”苏凌莞尔一笑,又道:“阿牛哥放心,这银子是不用你来出的,我自己的储蓄绰绰有余。”
难怪这狐媚子之前放出风声,说我是什么一夜七次郎,原来她这是故意在为日后的离开来做铺垫。而鉴于自己侯爷的身份,风雪楼定然不敢冒然得罪,她也刚好利用这个筹码洽谈。
呵,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