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斜射进来的月光影影绰绰,透着深秋的寒意。窗外求偶的蟋蟀,此时正不停的震翅而鸣,搅扰着这秋夜的宁静。
不一会儿,张致远的困意渐浓,眼皮也越来越重,即将进入梦乡。
嗖!
倏然一声风啸袭耳传来,紧接着嘣的一声!一只突来的箭矢直插在了窗棂之上,而那箭尾颤颤抖动,入木三分。
瀑布汗!
真是活见鬼了!这大半夜的,是哪个人吃了豹子胆,竟敢行刺侯爷?
不过想归想,躲避还是第一选择。于是急忙屏住呼吸,趴下身位细耳聆听。
不好!
张致远心中大骇,一个骨碌后便直接弹下床来,取下俩钢鞭袖箭,而后便直接朝着杜小姐的闺房奔去。
砰!
那房门直接被他一脚踹开!
“谁?”
受惊之下的杜小姐尖叫了一声,急忙在床上坐起,这三更半夜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叫她如何不怕?
张致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个箭步奔过去直接将她抱在怀里,颤声的问道:“小宝贝,你没事吧!”
在听出是他的声音后,杜心仪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后,嗔道:“达令,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何
必急在这一时呢?你若真是忍不住了,那我......我今晚就从了你......”
说到最后,这美人竟羞赧的不能自已,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这......这都哪跟哪呀?
由于房门被他撞开,月光便投洒了进来。在这微亮之中,只见这怀中的美人香肩外露,胸前那抹春色也隐约可见,鼻息间,时不时的有淡淡幽香传来,好不撩人。
当下的风光虽然香艳,但张致远却不敢去流连遐想,他强迫自己定住了神,忙道:“小宝贝,你先听我说,现在外面有贼人伏击,我们正处于危险之中。”
“你说什么?”
“禁声!”
而后,两人屏住了呼吸,互拥着细耳聆听,但是过去了许久,四下里依旧是安静如常,连个毫针落地的声音都没有响起。
“呃......怎么没声音呢?”
“哼,达令,你若是真的馋我的身子,明说也就是了,何必编造这些谎话来吓我呢!”杜小姐羞怒的嗔道。
张致远急忙摇头,道:“小宝贝,这回我真的是没有骗你,您先在这里呆不要乱跑,我去外面看看。”
“嗯......”
屋外却见,月光笼罩下的杜家小院幽静如昔,草葶上半枯的藤蔓轻轻随风轻摆,这一切一切全都平静如常,没有半点异象。
为了慎重起见,张致远又细听了一会儿,却依旧没什么发现,于是喃喃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好像真的没人!”说罢,他便跨进了屋里,并摸出火镰划燃。
“啊......”
杜心仪一声娇呼,急忙扯过来被子盖住身体,但是,刚才那一瞬间的香艳呈现,只让张致远连连吞了几口口水,暗道:这身材,鼓鼓囊囊的,真是太诱人了,啧啧,我老张以后可有福了!
“达令......你赶紧吹熄灯火。”
“呃,我觉得还是光亮点的好。”
“达令,你.......”
“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吹灯。”
“那你还看,快闭上眼睛......”
待杜小姐穿好了衣裳之后,就被张致远牵着手拉到他的房间,去勘察这深夜惊魂的端倪。定神看去,窗棂上的那支箭矢直插其上,赫然醒目,并不是什么幻觉。
“达令,你看,那箭尾上好像还绑着一页信纸。”
“咦!还真是的,待我看过了再说。”
张致远取下来后,却见上面写道:闻君为‘唯雪白头’之事愁肠不解,何不改为是‘与雪白头’?君若想玉成此事,还请来风雪楼一叙,奴家自有手段让君如愿以偿,无疑!落款:苏凌。
这仔细斟酌之下,直让张致远深感震惊!
‘唯雪白头’和‘与雪白头’虽然在字面上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上却有着天壤之别。前者的意思是唯独鸣鹿可娶,而后者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可以娶鸣鹿为妻,但并不是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