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处理?”张致远想了想,怅然叹道:“我依旧还是爱着她的,当下只不过是想让她先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再做计议。”
“哦,那白姐姐呢?你打算怎么办?”
“唉,鸣鹿她对我有情有义,曾先后两次孤身犯险救下了我的性命,可以说若是没有她,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如今,她师傅有意将她许配给我,我实在无法拒绝。况且,她是这世间里罕见的奇女子,我若得妻如此,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让我抛弃你和表妹,我同样也是做不到的。”
想起那句‘唯雪白头’,杜小姐就不禁蹙起眉头,正患得患失间,却听他又道:“在我做出最终决定之前,我必须要先知道鸣鹿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在报纸上连续的提到她,就是想要引她出来?”
张致远道:“她本事大,我寻她是寻不到的,所以也只能想法让她来找我了。她的性子虽然清高,但脸皮却薄的很。当初霍乱之殇我写下那首民谣诗,她怕被门生取笑而埋怨过我。我这样公开刊登她的消息,早晚她都会有按捺不住的那一天。而到那时,她就会主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杜小姐摇头叹道:“对白姐姐的性子,你还真是摸了个透。”
说着说着就到了晚饭的时间,杜心仪早已备下了他爱吃的美食,同时也为他
斟了酒,与他共聚晚餐。二人在草亭中相偎而坐,享受着这花前月下的美好时光。
“达令,你也真是的,自己家的报纸从来不读,反对江南时报反复研究。”
“呵呵,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研究他们是因为在不日之后,我要正式开打舆论战!”
“舆论战?”
“不错!”张致远指着报上的‘凌家血案’笑道:“我这个布衣侯爷,是时候该尽一下作为臣子应尽的义务了。”
翌日一早,扬州城内突然掀起了舆论上的轩然大波。
按照张致远的话来说,舆论战的第一炮,正式开始打响。
最早开炮的要属信州时报,在接到东家张致远特别授意的赵掌柜,他以民访的形式刊登出了当地百姓对于知州凌大人的客观评价。民意调查显示,凌大人在任职信州知州期间,他爱民如子,为官两袖清风,素有着‘小青天’的美誉。想那秋忙之时,他曾数次深入到田间地头,勘察收成的状况。而在水患期间,他冒雨涉险,带领着麾下众人抢修堤坝。如此难得的好官,在华夏青史上也不多见。
信州时报作为是东道主,对于凌大人的评价自然是最具发言权的。而那报道上,也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民意为内涵,客观公平的做出了公世。
此消息一出,四方大震,所有人的心中都泛起了同一种感觉。那就是,像凌大人这样难得的好官,会是贪赃枉法的人吗?他的案子有没有被冤枉?
紧接着,这条报道被宝爷麾下的江陵时报以及长沙时报同时转载,以此将信州当地的所见所闻公布于众。其中,更有总编注处写道:凌大人的民意之高,实在令人赞佩!如此清官怎么可能会贪赃呢?感觉上,他的案子蹊跷怪异,不合常理,极有可能存在着冤假错判的情况。
波澜未歇,狂风再起!
一直保持沉默的扬州时报,此时突然登高一呼:敝报认为,江南时报之前数次污蔑凌大人,报道中的说辞也严重与民意不符,存在着扭曲事实的可能。而且,文章中粗词密布,指着上更是如同泼妇骂街,何其的道德败坏?同时也呼吁,希望大理寺重视民意,复查此案,以正天下视听!
头条处,君瑞先生也亲自执笔,写道:凌石凡凌大人气节如竹,令人崇敬。故赞: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君瑞敬评!
目前张致远麾下的报社已有四家,分别是:扬州、江陵、信州、长沙,而这四地又呈四角之势分布于四方,涵盖面可谓甚广。当下同时发声炮轰,其效果和影响力可想而知,于是,一股铺天盖地般的舆论浪潮,席卷了大半个大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