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受挫。其次,咱们这一番联手行动,绝对会对李家产生震慑作用。还有就是,经过了夕阳山叛逆一事,皇上他早已意识到,像扬州这等重要之地不能由贤王的人长期盘踞掌控。所以,张兄只需利用好自己手里的资源,在舆论上对李家或褒或贬,继而给皇上寻个奖罚借口,这就可以把李严明借势调离扬州。”万不愁笑道。
“哦?万兄再说得细些。”
“按照我的想法,如果张兄在舆论上施加压力,李家一定是苦于应对而自乱手脚,而我就可以在暗中趁机渔翁得利,抓到他们的小辫子。而后,我再大肆渲染上达圣听,圣上既然早有了调动他的想法,岂有不借势的道理?”
“好像行得通。”张致远点头道。
“张兄,只要把他李严明调离了扬州城,你不就高枕无忧了吗?无论以后换谁到此接任,谁都比李大人要强吧?”万古愁笑道。
张致远又琢磨了一阵后,眼色倏然一凛,正色说道:“万兄,你若想让我帮你倒也可以。但是,你要给我去搞一个特赦下来。”
“什么特赦?”
“俗话说,只有把水搅浑了,才好做到浑水摸鱼,你若想渔翁得利,就必须放出大招才能搅动起来。现如今,李家父子以及贤王爷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麦娜尔的身上,我们可以唱反调来给他们制造麻烦。这样做不仅可以转移视线,也能他们焦头烂额。你说让
我或褒或贬,李家的马屁我是不会去拍的,如此一来,我也只能贬了。但是,此事大有风险,我需要做一个自保的动作,也就是所谓的特赦。”张致远嘴角一扬,挂起了诡异的微笑。
“你让我怎么做?”
张致远怅然一叹,道:“这凌家的案子虽是皇上御定,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冤杀错判,他作为九五之尊,这天下之主,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公开认错?很有可能,即使你们枢密院查出了缘由,他也只是在内部审理,不会公布于众。”
万古愁何等聪明,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问道:“难道,你是想替凌大人的冤死发声?”
“嘿,万兄真不愧是大牌的特务头子,简直就是一猜就透。”张致远赞道。
“不行,不行!虽说圣上确有悔意,但让他公然推翻自己的御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推翻了,就必须给自己降下罪己诏,你这让吾皇的颜面往哪里放?唉!你的这个想法太过激进,实不可取!”万古愁擦拭着冷汗道。
“你先别忙着下定论,且听我把话说完。你看现在,江南时报的每一期,都是大肆报道这凌家血案,内容里也尽是一些诬陷之词。所以,我想以此来开打舆论战,用此案作为导火索,与他们展开对驳。这样做,不仅可以把李家的目光拉过来,还能为冤死的人鸣句不平,确实可行!你呢,也不必为此纠结,你就将我的原话直接上达圣听,这事让不让做,由皇上他自己决定。呵呵,他若想得到那件铁证,就必须做出一些自我牺牲。但是,如果让我去做,就必须给我一个所谓的特赦,先免去我这大不敬之罪。要不然,万一他秋后找我算账,那我岂不成了凌大人第二了?”张致远道。
“你敢和皇上谈条件?这?”万不愁摇头说道。
“不是敢谈条件,其实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如果他连自己的严重误判都不敢承认的话,这还算是什么道德之君?古人不是说了嘛,只有知错能改,才能善莫大焉。如果他是个昏君,还保他李家的江山做什么?如果再传到在外打仗的那些忠良武将的耳朵里,他们岂不闻之心寒?以后还会为这社稷拼死卖命吗?至于我这个侯爷,不做也罢!”
“这......”万古愁闻言若有所思,他这话说的确实是大义在理,但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其中一定还有着他自己的小九九。
张致远负手而立,仰望着孙大人的那幅‘登高一呼’图,眼神深邃而又凝重。他刚才的话,说得字字有力,铮铮有声,虽然和那凌大人是未曾谋面,但也能体会到他的冤屈感,不由得心生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