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禁不住怅然一叹:自己把这套学术带到了这个世界之中,难不保这世界会因此而改变。
这世间万千道理,各行各业,都离不开这算术的支持。往细了说,上至军事武器,下至小贩走卒,如果这些人都精通了算术之法,那么,这世界的改变简直大到无法想象。甚至,就连国运也都包含在内。
不知不觉间,这二人一个授一个学,很快就耗到了傍晚时分。杜小姐无意间看了一眼天色,微微一惊,叹道:“哎呀,怎么天都黑了,我还在这里学东西。达令,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呢?你是不是饿坏了?嗯,你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去做饭!”
看着一脸愧疚并颠颠跑去厨房的杜小姐,张致远的心中自然是充满了幸福感。他饮了口茶,而后点上了灯烛,随手取来新一期的江南时报开始
对于为什么阅读竞争对手的报纸,张致远是只有道理。他认为,自己家的报道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多了解一下江南时报,知己知彼才是重中之重。
报面上显示:季云说话果然算数,还真的在报刊上公开刊登了所谓的声明,而且还对之前的错报公开道歉,并且也做出了赔偿精神损失费的承诺。
江南时报的大总编秦叔白果然文采纵横,他所发表的几篇诗词尽皆优美不凡,读起来朗朗上口,韵味十足。他的存在作用非常明显,江南时报就是因为有了他,才拉拢到了一些真实的读者。
不过引起张致远注意的,依旧是
关于凌家血案的报道。也不知这凌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江南时报,他们每一期都作出大篇幅的批判报道!文章中,措辞句句犀利,骂的丝毫不留情面,把那凌石凡凌大人描述的就如同是吃人的魔鬼一样。但是,这案子裆下已经过去了许久,江南时报对此事反复挖掘,重复报道,真不其知到底是何用意。
之前,苏凌那狐媚子曾说凌家是被冤枉的,但是以她舞姬的身份来看,此论多半不实。想起此女,张致远便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她,鸣鹿也不会那么生气。还有就是,从她想从自己嘴里获取消息的举动上来看,她多半是已经猜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想想也是,以她的那种聪明劲,能猜出来也不感觉意外。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张致远便兴致匆匆的赶往到报社上班。自打报社开张以来,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几乎是天天旷工,现在趁着空暇若不再多来几趟的话,估计以后连路都变得生疏了。
随着身体上的逐渐康复,伤势目前已无大碍。故而,他换上了喜爱的素雅白袍,腰间也悬上久违的黑葫芦,手中的玉折扇徐徐一摇,尽显往昔的风流倜傥。
“恭迎侯爷!”
刚一进门,就见报社内部的大小编辑以及打杂的人全都跪拜行礼,张致远讶然一惊,这才恍然的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有了身份的人,与以前的布衣背景不可同日而语了。
“咳!免礼,大家都免礼啦!”
随着侯爷这声略显生疏的‘免礼’,众人这才敢站起身来。但是,他们尽皆都是束手列于两侧,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对于这些繁文缛节,张致远一直颇为排斥,于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都别在这傻站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如果看到我心里有些不自在的话,就权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是!侯爷!”
走进久违的董事长办公室,刚刚泡上了一杯茶,却见杜小姐冷着俏脸走了进来。
咦!这小妮子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呀,到底是谁惹到她了?
这还没来得出口及询问,却见她啪的一声就甩过来一张朱红色的请柬,并道:“达令,看看你办的好事!”
我办了什么好事?
心里怀着不解,将那红柬缓缓打开,却见上面写道:与君别后,甚是想念,望君怜惜奴家的殷切之心,盼来风雪楼一叙。奴家定然亲沏茗茶,扫榻以待。落款:苏凌。
“达令,你是堂堂的文坛大儒,如今又封为了明候,更自当维持名声,恪守形象。你怎么可以和这些青楼女子混到一起呢?你听听,还什么扫榻以待,有我和莺莺在,轮也轮不到她吧?哼,好像当我是不存在似的,竟然还敢把请柬直接送来了报社,胆子真大!”杜小姐一脸的不悦,语气里酸醋四溢。
嗨!这个苏凌还真是晦气!之前她气走了白仙子,现在又惹到了杜小姐的头上,着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