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知故问吧?”季云呵呵笑了两声,又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江南时报的报道句句属实,君瑞先生他流落到定远县绝对是千真万确。据当时在场的郎中们讲,君瑞先生他面色枯萎,气血嬴亏,属于是病入膏盲,绝难治愈!我为了求证,还亲自去了定远,还花了大价钱买来他现场提笔的真迹,这条信息绝对真实!”
对于这个传闻,早已是传得铺天盖地。令人没想到的是,季云他竟然还拿到了证据,也就是他口中的所谓的真迹。笔迹可是做不得假,此信息一旦属实,君瑞病重可就是坐实了。
现场围观的群众,有不少人是之前扬州时报的加盟商,他们在听到了这信息后,纷纷热议。他们都是生意人,目的简单,就是为了赚钱。如果扬州时报真的没落了,也就失去了赚钱的机会。这样的话,还不如改投江南时报。当下张致远已死,如果君瑞先生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扬州时报可真是没救了。
杜小姐闻言却是一脸的惊喜,别人不知道君瑞先生是谁,可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那人既然能够在定远县现场题字,那就说明他还尚在人间。想到此,禁不住扭了一把身后的崔莺莺,并一脸狂喜的对她耳语了几句。在此之前。崔小姐还对表哥的死盈盈落泪,但听闻此言后,直接地破涕为笑,那份真情完全的浮现在了脸上。
不过,季云方才的一番言辞,还是激起了轩然大波。
久历生意的杜小姐,早已不是之前那种不懂世事的人了,她想了想,巧用了一个激将
法,笑道:“哦?你说你求到了君瑞先生的真迹,还不请取出来给大家一观?呵,怎么回事?我看你眼神闪烁,莫不是在故意说谎?”
那所谓的真迹,却是季云他花了三万多两的银子,从济世堂的阎秋冬掌柜手里买来的。他这么做,有两个依据和目的。一来呢,是因为那真迹它有收藏价值,如果君瑞就此一死,这种绝笔就一定会大大升值!二来是,得到了此物,就可以直接证明君瑞先生病重,可以以此为契机重创扬州时报。
虽然不乐意,但碍于形式迫需,季云也只得让人取来,将那装裱后的真迹悬于当众,展示了出来。
“咦!这果然是君瑞先生的真迹!绝对错不了!”
“难道君瑞先生真的病重了?”
“唉!呜呼!真是天嫉英才啊!”
待众议平息后,季云才洋洋得意道:“呵呵,如今君瑞先生已经病入膏盲,从此以后,你们这扬州报社可再无才子坐镇了,还有什么资格枉称是文坛泰斗呢?”
“胡说,君瑞先生只是偶染小恙,不久便会痊愈,这种事情不劳季掌柜费心。”杜心仪心平气和,淡淡的道。
“你当那定远县的郎中全都是庸才不成?君瑞先生病重,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得出的事实几轮,做不了假的。君瑞他身患乃是重疾,绝非是什么小恙!还想痊愈?哼哼,那可能吗?”季云信誓旦旦,一脸自信的道。
杜小姐哼道:“无论他病情是轻是重,自有我内部处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季掌柜来说说点点的吧?”
“是吗?当下张致远已死,君瑞先生也是病重,你们这家报社还有什么大的人才?说的直白一点,既无大才坐镇,就不要沽名钓誉,妄称是什么文坛泰斗。”季云呵呵笑道。
“说来说去,你的想法还是想吞并我扬州时报!你说我社无大才,那我反问你,你江南时报又有哪位大才坐镇?”杜小姐反唇相驳的问道。
此话刚落,忽见季云身后步出来一个中年书生。那人三十多岁年龄,身穿灰色长袍,青纶羽扇,端得是风流倜傥。他眸光炯炯有神,脸上布满自信,貌似一副饱学之士的模样。
这人呵呵一笑,看了看杜心仪,哼道:“区区女子也敢口出狂言,谁说我江南时报无大才执笔呢?”
“阁下又是何人?”
“不才——秦叔白!”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声惊呼!
张致远泛起了疑惑,自语道:“秦叔白?他又是什么鸟人?没听说过!”
“我看你这文坛泰斗太过名副其实了,怎么连这人的名号都没听过?”白仙子轻轻一叹,抬眼却见他确实一脸困惑,只得解释道:“当下的大卫国可谓是才子云集,文士众多,这芸芸之中,当以‘中原五白’和‘三江四子’最具代表。而这个秦叔白,便是中原五白之一。传言此人才高学富,是一方成名已久的饱学大儒。我虽处于江湖之中,却也听说过他的名号。”
哦?他娘的,没想到这货还是个有来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