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残忍的吧!
其实刚才的这些大道理,都比较容易理解。但是,说归说,做归做,真让谁那么做时,一般人都会心里打鼓。张致远本就不是一根筋的人,略一琢磨便想通了其中梗概,重新挂上微笑后,道:“那好!我就把清风寨给给你们瓦解掉,我也好尽早的赶回扬州。”
“这太好了!”二帅喜出望外,之前的担忧随之而散。
“不过,我需要一些破敌用的装备,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帮我寻到。”
孙大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直接答应:“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不是龙鳞凤羽,我都会设法给你找来。”
“龙鳞凤羽倒是用不上,但我这需要几样物件,军营里却是没有,需要外出寻觅。”张致远见他们二人困惑,嘿嘿一笑,又道:“孙大人,你设法帮我寻一件道士做法用的法袍,还有拂尘,符篆等物。哦,差点忘了,再给我弄几盆黑狗血来,我听说道士做法都会用到这玩意儿。”
拂尘、符篆、黑狗血,这些能用来破敌?
万古愁尴尬一笑,道:“看张兄的样子,莫不是想装神弄鬼,以此来吓唬敌人?恕我直言,此计是万万行不通的。你想呢,那圆素和尚本就精通佛法,又有智者之称,你想用这些岐黄之术来蒙骗他,极难做到!”
孙大人也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古愁所言甚是,对于你这一计,老夫同样也不看好。”
张致远却是连连摇头,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我这手段可是极不简单!任圆素老贼秃的修为再大,他也无法破解。”
“什么?”万古
愁一怔,道:“莫非你是想和圆素斗法?”
斗法?
你万副帅还有想象力,我倒是想斗呀,可我有那本事吗?老张磨了磨牙,讪讪道:“好了,别不多说,赶紧派人去筹集。”
“张兄,你是来真的呀?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来真的!你也别问,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对于此事,你们俩一定要注意保密,这属于是最高的军事机密。”张致远神秘兮兮,一脸笃定,似乎胜券在握。
“你真能破敌?”
“当然是真的!”
能够破敌!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至于他用什么方法,那些都是次要的。别说是装神弄鬼,装孙子都行!只要可行,只要管用,就是好手段!
于是乎!
中军帐突然传出了一道诡计的军令,让斥候前去寻觅一身道士的法袍。除此之外,竟然还有莫名其妙的黑狗血。
刚刚吃过午饭,张致远便把周百年叫来了身边,并做出各种秘密吩咐。只见他一脸严肃,极其凝重,所有的细节反复叮嘱了几遍,唯恐有什么疏漏。
而周百年闻言后先是大惊失色,额头上的汗水涔涔直流。发了一阵子的呆之后,又反复地向张公子确认了几遍之后,最后才断然的点了点头,一脸悲悯。
不久后!
嗒嗒嗒之声响来,从营地中奔出来一骑,扬起了尘埃漫漫,看样子走的甚急。而骑马的那人,自然就那是奉了张公子的命令,外出去办事的周百年了。至于他是去办什么事,也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清楚。
由于杜确和清风寨正在叫阵,所以周百年走了之后,张致远身边就没有了可以使唤的人。孙大人见此,急忙给他安排了两个贴身大兵。不料,老张却没有接受,而是自己选择了一个满意的小兵,那就是斥候宗泽。
探子,属于是辛苦的军职。而如今宗泽跟着张将军,白天陪他喝喝茶,没事尾随这逛下军营,悠闲而又自在。虽不解总裁为何看上了他,但还是恪尽职守,做起了贴身保护的侍卫。
次日一早!
东升的旭日挂上长空,几朵零稀的浮云偶过蓝天。枝头鸟儿轻唱,松间青蝉低吟,把这片旷野渲染的夏意浓浓。
和昨日不同,清风寨门前,杜确并没有前来叫阵。正当清风寨的群匪暗感庆幸时,却见远方有一面刺有‘张’字的硕大旌旗正由远及近飘来。
旌旗之后,便是前来陪同的骑兵,马蹄声嗒嗒地传得甚远,可以说敌军未至声先闻。等距离再靠近看清一些,却见到了奇怪而又诡异的一幕。
旌旗之前,有一辆四轮的孔明车,正摆下阵仗缓缓驶来。孔明车,据传是古时诸葛亮所乘,属于少有的乘骑嗜好。如今这老古董级豁然再现,不禁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但,更诡异的是,那孔明车上所坐的是一个黑脸的年轻道士,脸上三分猥琐七分匪气。双目迷离似睡似醒,嘴里还念念有词,如同念咒一样。他身披一袭青色的八卦道袍,手中浮尘随风飘荡,很像是走街串巷那种骗吃骗喝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