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落地,杜确的长枪便紧随而至,一削过后,一颗人头就落在了地上!
静!
绝对的静!
这简直太震撼了,这名无名小兵仅仅一个回合,就把江南第一猛士的商时一枪挑于马下!这是何等的威猛?何等的武艺?何等的气概?
一战成名!
由此,杜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开始深深地铭刻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他,是战场上的杀神,是对手战将的梦魇!
“吼!”
见杜确宛如天神一样,孙亚强麾下所有的将士,都爆发出了震天彻底的吼叫,每个人都感觉热血沸腾!似乎手刃商时一的那人,就像是自己一样!那种扬眉吐气的自豪感,浮现在每个将士的脸上。
“哈哈!”最开心的莫过于张致远,他笑得五官都接近变形,紧紧握住身边几个新兵的手,自豪的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我小舅子!怎么样?够不够猛?什么商时一,商十二的,再来几个,也一并诛杀!”
万古愁凛然含笑,急忙帅旗挥舞,趁着三军的士气正旺,乘胜掩杀过去。而两翼的两仪四象阵,似掩似杀,紧随其后!
至于清风寨的群匪,一来是,近日里受那谣言的影响,个个都是忧心忡忡,似乎这世界末日真的就要来了。二来,孙亚强之前的那一番巧舌诱降,说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痒痒的。第三就是,己方的第一悍将,被敌军一个士兵仅仅一个回合就挑于马下,这几乎让人感到绝望。有这三点压在心头,哪里还有心恋战,个个都像奔丧一样,苦着脸拔腿就跑,有的甚至丢盔卸甲。
这一仗打得毫无悬念,打得也是酣畅淋漓。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旗开得胜。随后,有将军统计报来,此战歼敌两千余人,自损五百不到,可以说
是大获全胜。
随后,清风寨就收起吊桥,闭门不战!但由于己方的兵力处于劣势,这趁机攻城拔寨的想法,就直接被万古愁否决掉了。
当晚,军营内燃起了篝火,火头军添菜加肉,犒赏三军。
孙大帅则是在中军帐又单设了一宴,把军中众将尽皆请来。由于是不能饮酒,众将们只能以茶代酒,互敬斟酌。
今天的杜确,绝对是焦点中的焦点,席位也列在了主宾处。
茶过三巡,某将军恭敬地说道:“杜将军真是武艺超群,在这敌阵之中取上将首级,就如同是囊中取物一样,这真是古今罕见的大将之风。但不知杜将军师从何处,竟有如此惊人的学就?”
杜确一脸谦虚,道:“杜某出身医药门派,不提也罢。至于这点微末的功夫,着实谈不上古今罕见。诸位可能不知,在我师祖的眼中,唯有我姐夫这等奇人,才能配得上古今形容。想当初在扬州时,我师叔都给他做过护卫。”
“你姐夫?请问他尊姓大名?”
杜确指着偏席处的张致远道:“他就是我姐夫,张致远张将军。他和我师祖相交,并受到过他老人家极高的评价。论起手段来,他只需区区一点小智,就抵得上我一年的厮杀!”
竟然是他!张致远!
张致远和杜确的姻亲关系,除了孙万二帅以及周百年之外,别人都不清楚。如今见这员猛将公开地夸赞自己的姐夫,心中却都是半信半疑。
这时,孙大人呵呵道:“杜确所言不虚,张将军他确实是罕见的奇人异士,他见解独特有异于常人。除此之外,他文采纵横机智过人。这古今之称,他确实是担当得起。”
万古愁也诚然一赞:“众位不必惊讶,张将军他处世低调,一般人也只能看到他的一些表象。明明都是了然于胸,他却是故意深藏不露,这下大家都明白了。此次的首战告捷,可以说全赖于他严谨的算计。”
见两位大帅都如此夸赞,众将自然是再无怀疑。想起他初到军营时,弹指之间就识破了敌人的偷袭之计。后面,他又对应战是否的问题发表了过人的高论。这综合起来看,似乎是真的有些本事。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他是个怂包,怎么可能领导的了杜确这种猛将?想到此,众将们对于他的态度,也逐渐变得钦佩起来。
“原来如此!张将军真乃是谦恭君子,做事一点也不张扬。”
“是啊,是啊,张将军生性洒脱,为人低调,直到今日,方知你竟有如此的雄才大略!”
“......”
面对众人的夸赞,张将军则是摇头晃脑,一脸陶醉和享受的模样。最后,他抱了抱拳,笑道:“呵呵!要不是众位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我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优点。”
随着慢慢地融入,张致远也开始适应了军旅的生活。在将士们的眼里,张将军是个很特别的人。别的将军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时时严阵以待。而他却是整天的嘻嘻哈哈,没事就喜欢扎到军营里面,和火头军扯扯家常,与新兵蛋 子聊聊里短,一副自来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