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明显内心自由多了。
随后,继续吃饭,谈笑风生,看着秀色可餐的表妹,张公子是一脸陶醉,正想跟她热乎几句,忽听何老耳语说道:“表少爷,孙大人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我们臻满溢的酒菜虽美,却有点小家子气,宴席上的菜肴明显是不够吃,您觉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何老一脸的谨慎。
“哦?这么多菜还说不够吃?”表少爷看了看摆满餐桌的佳肴,又道:“李大人呢?他怎么说?”
“李大人只说了四个字:预算充足,然后就没有了。”
预算充足?
嘿!即使是个傻子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这明显是孙老特务在故意提高消费。这句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咸不淡,却是实际在暗帮崔家一把,可以并以此巧赚银子!
表少爷眼光一闪,恍然笑道:“这事简单,不够吃就多多加菜!什么熊掌呀、鹿鞭呀、有多少给他们上多少。嗯,另外再去多购一些豌豆,并按照我的方法做成凉粉,给他们每桌来上个几份。咳!此菜造假虽然低廉,却要多收些银子,因为这是尝鲜的第一次,总要付一些菜品的研发费用。”
何为奸商?
表少爷堪为楷模,何老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崇拜之后,便急忙跑去做安排了。
方一坐定,筷子还没拿起来,杜确又跑来耳语,手里还拿着周百年
传信过来的小纸条。
张致远大眼一看,纸条上只有寥寥十多个字,贼笑道:“嘿嘿!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罢,又拍了拍杜确的肩膀,私下吩咐了几句。
杜小姐见他俩交头接耳,耳语传述,似乎在处理着什么事情。弟弟恍然地点点头之后,便直接抽身离去了。而那人却是一脸贼笑,似在酝酿着什么诡计。
“达令,你又在做什么怪?我可告诉你,你帮这小妮子家的已经够多了,莫要再多生事端。”
这杜小姐也真是的,怎么一开口就扯到表妹头上去了?
看着颜色复杂的杜小姐,达令一脸尴尬,讪讪道:“你脑洞也真够大的!怎么什么事都要和表妹扯上关系?”
“脑洞?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意思。当下确实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处理,不过却与崔家无关。对了,咱们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等下赶紧回家,我要摆上一桌鸿门宴。今天晚上,你做上一桌好菜,我要宴请一个非常特殊的客人!”张致远嘴角挂起一抹玩笑,洋洋自得。
“特殊的客人?谁呀?”
“你先不要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只管做菜,其他的我来处理!”
这一场宴席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不仅隆重而且热闹,崔家因此受益良多,赚了个盆满钵满,财源如注。
未多久,张致远便起身告辞,先是和表妹腻歪了一阵儿,再和崔夫人做了别,最后才跑到孙大人等大员处,以不胜酒力为由闪遁去了。
夜幕降临,幽静的杜家小院开始掌起了灯笼。
长空中繁星点点,月华时隐时现,露水滋润着翠竹,晚风轻抚着芭蕉。每天晚上感受这种田园气息,已经成了张致远的生活习惯。
青藤缭绕的凉棚下,分别依坐着徜徉的张公子和美盼的杜小姐。石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宴,热气缓缓轻腾,菜香满溢。但是,碗筷均已摆好,两人却不动筷,看那样子,应该是等待着某位宾客。
“进去!”
一声喝斥打破了这份宁静。
杜小姐抬眼望去,却见弟弟推搡着一个老人,从院外走了过来。那人一身锦袍,嘴边八字小须,正是那位白天还在怒怼的宝爷——沈天宝。
不过此时的他,一脸沮丧,精神萎靡,原来故友的傲慢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模样上也让人感觉苍老了许多。
“达令,他就是你要请的人?”杜小姐大为吃惊,看向正在微笑的张公子。
“不错,就是他!你别看他是阴险的小人,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张致远贼笑兮兮,轻轻摇着折扇。
“他是人才?”
“是!而且还是老练的人才。张扬虽然能干,但是经验不足,眼光也不够老到,这和他半路出家当编辑有关。而这个宝爷却是科班出身,干了一辈子的拓印,结交广泛,阅人无数,如此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岂不是天大的可惜?”
张致远嘴角一扬,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