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艺本没什么,可季云的动机不纯,说话也很难听,非要拿歌姬与崔小姐相比,这其中的玩味十足,可以说是故意地亵渎佳人。
崔莺莺感觉委屈,泪珠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对母亲幽然说道:“娘亲不要争执了,既然要我献艺,遂了他的意思也就是了,我这就命人把琴取来 。”
“唉!其实献艺只是他的借口而已,即便你如此做了,他后面还有其他的为难......”崔夫人轻抚着女儿的肩头,一边宽慰,一边解释。
众宾哗然,喧嚷渐浓!
“这季掌柜真的是个小人!”杜小姐看得义愤填膺,心中五味杂陈,对于崔小姐的处境感同身受,气愤之下,扭了一把身旁的张致远:“你是死人呀!就不会出来说句话吗?”
“说什么话?”
“当然是替崔家说话呀!”
“你刚才不是说,不让我跟着掺和吗?”
“也不知道你的聪明劲都到哪里去了,我随便说句气话你也较真!虽然我看不惯那死妮子的媚态,却也不想看到她受外人欺负。你是崔家的表少爷,还不快想个对策!你别忘了,这交流会的事可是你一手促成的,若万一要惹出笑话来,崔夫人她还不埋怨死你呀?”杜小姐晓之以理,开始做起了动员。在她心里有个不成道理的道理,那就是,无论是什么困难事,只要达令出手处理,无不可以迎刃而解。
“成!你就瞧好吧!其实我早已忍无可忍了!”
嘣嘣嘣!
一阵刺耳的打击声响起!
声音很脆,就跟那敲木鱼似的。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阁楼的扶手处,站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古铜色的皮肤,头发不长,正用手里的折扇敲打着木梯。他单手托腮,似笑非笑,饶有意味的看着下方的季云:“何人在此喧哗?搅扰了我酣畅的睡眠。”
搅扰了他的睡眠?众人无不被他逗得发笑。
崔莺莺正欲取琴,却见表哥突然站出来说话,哪里还不明白他的用意,刚刚迈出去的小脚又退了回来,而后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珠,努力挤出一个笑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万千委屈,我见犹怜!
太他娘的要命了!
张致远隐隐有种感觉,似乎表妹哭起来比笑起来还要好看!心意驰骋过后,下意识摊手回了个飞吻,还没来得及意淫。忽感大腿处乍然一疼,低头一看,却见杜小姐在身后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于是乎,急忙敷衍了个的哈哈,呲牙揉了揉痛处之后,便朝着楼下的大厅
走去。
众人定眼一下,那人一头短发,神态贼笑兮兮,腰悬黑葫芦,手摇玉折扇,这个妇孺皆知的行头谁人不知?不用问,用脚指头也能猜得出来他是谁!
“张致远?”季云脸色倏然一僵。
“正是区区在下,你又是何人?叫什么名字?刚才在这里大呼小叫,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就像一只巨大无比的绿头苍蝇嗡嗡作响,吵得我睡不觉,真是忒无礼了。”张致远唰得一声打开了折扇,佯装打了哈欠。
众人无不献上白眼,就这么热闹的场合,你也能睡得着?你是崔家的表少爷,此时出来,不是替崔家出头又是什么?
无礼?谁更无礼?
众人闻言哄然一笑。
季云脸色通红,哼道:“老夫叫做季云,是被美誉为天下第一美食的盛世山庄的大掌柜。阁下莫非就是张致远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大掌柜,这么一大长串,你简单说你是个掌柜不就完了!哈哈,我正是张致远!没想到这年头想低调都不行,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真是太失败了!咳!季掌柜刚才大呼小叫,又所谓何事?刚才我一直小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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