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拍卖,而是为了一睹君瑞书法的风采!
超乎意料的顺利,几幅君瑞臻品拍卖成功,募集到纹银三万多两,此款由孙大人亲自接手,连夜押运至灾区救急。
如此过去了十余天,终于有好消息传来,由于疫前药材准备充裕,郎中们不遗余力,防护工作也做得井井有条,还有后续的灾银补充得当,综合各方努力,这疬瘴在爆发了一段时间后,竟然被遏制住了。
普天同庆!
扬州时报新的一版又要发行了!
看着纸上的那首童谣,张致远提起钢笔,在总编注处的位置写道:大医精诚,唯白仙子一人耳!落款处:君瑞敬评!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版的头条,竟是被一个传说中的奇女子给占据了,而且还是由君瑞先生亲自做注,字里行间中流露出满满的钦佩之意,一句‘大医精诚’的点评,让以前的种种传言霎时变得真实起来。
“谣言是真的,这位白衣仙子真实存在。”
“那是自然,扬州时报一向以事实为依据,怎会有空穴来的假新闻?”
某茶楼处,此时聚集的一波人,一边喝茶一边读报,时不时的互相交流,表达着看法。而茶楼的另一个侧厅中,此时正有一个说书先生,热情而洋溢地讲述着北方的战争。可是,台下的听众,却只有孤单的一人。
那听众肤色如麦,头发不长,眼神听得迷离陶醉,嘴边挂着贼笑;他气定神闲,左手抚摸着腰间的黑葫芦,右手轻
摇着折扇,听得津津有味。
啪!
说书先生醒木一拍,朗声道:“本回书着落在此处,欲知这大千世界,尚有何等传奇,自然是请听下回——分解!”
孤单的掌声啪啪响起,张致远嘿嘿笑道:“老先生这书讲得跌宕起伏,让人感觉身临其境,好书呀,好书!”
先生瞧他面熟,想了片刻后恍然道:“你就是那个在庙会上,不花钱白听书的那个人?”
张致远尴尬一笑,道:“先生记忆力真好,那时在下怀才不遇,颇有难处,所以才没所表示。不过今天这书绝对不会再白听了。”说罢,便排出了一两银子。
这位说书先生,自然就是扬州庙会被张公子蹭书的那位。如今,张致远这一两的重赏,相当于他半个月的收入。先生一礼后,恭笑道:“那日初见公子,便觉阁下有龙凤之姿,如今果然出人头地,真是可喜可贺呀!”
“老先生的书说得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听众呢?”张致远不解道。
“唉!咱们这扬州城里,出了一个无德奸商,叫做张致远。他创建了一个什么扬州时报,现在大家都去读报了,自然就没有人再听书了。”先生苦叹摇头。
张致远讪讪一笑,道:“不瞒先生说,我就是那位张致远。”
先生一凛,急忙道歉:“老朽一时口无遮拦,说出了气话,还望张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张致远示意无妨:“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朽没有大名,自小有一个绰号,叫做无舌,虽然听起来颇为不雅,但在这扬州这地,常来听书的人几乎都认识我。”
“无舌?”这绰号还真是奇哉,张致远干笑一声,道:“无舌先生,我给你个建议,保证你听众大增,后面生意兴隆。”
“请公子赐教!”
“现在扬州时报不是很火吗,上面有个连载,叫做《奇女传》,你怎么不蹭蹭这热闹呢?以你的口才,还不说得天花乱坠,财源滚滚?”张致远笑道。
“对呀!哎呀,公子这一说,老朽真是茅塞顿开。”无舌鞠了一躬。
“再过段时间,臻满溢酒楼会就会大摆筵席,承办百业交流会的业务,嗯……那里刚好缺个说书逗乐的,先生可去找那里,找一个姓何的掌柜并说明来意,就说是我引荐的,他应该不会拒绝。”张致远道。
“多谢公子。”
无舌走后,这侧厅中就剩下了张致远一人,他眯萋着双眼,折扇轻摇,仔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戏文。别人都爱好读报,但张公子却是基本不看,天天对着稿子,都快恶心的吐血了。
无舌的戏文,主要是在述说大卫国与西夏之间的战争,虽然措辞上有所夸张,但大致的战况还是与实相符;两国时战时停,已经交战了一年,双方虽各有伤亡,目前仍是僵持不下。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的攻防战,慢慢演变成了现在消耗战。
“不早了,该回家了,也不知道今天的午餐,杜美人她做的什么好吃的......”张致远饮下最后一口茶,开始准备返家。但刚抬眼,却见对面的单间中走出来几个人。
嘿!熟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