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不能秒杀你个梁某某,老张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张致远贼笑兮兮,轻松自然,作诗朗诵之间显得毫不费力。在座的宾客才子不少,更不缺饱学之士,一听这诗,个个都悚然而立,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二人孰高孰低更是一目了然。
崔小姐也是一脸吃惊地看向表哥,一向嘻嘻哈哈的他,竟然作出了这等高深的妙句,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表哥吗?
不等等李大人宣布结果,梁友诚便窘红了脸,直接认输道:“张公子文采飞扬,梁某确实不及,这一局我认输!”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张致远呵呵一笑:“妙笔纯意外,佳句偶得之,侥幸,侥幸而已。梁大人,三局我已胜了两局,第三局就不用比了吧?不如咱俩饮酒吹牛,吃吃喝喝,搞点轻松的话题?”
“不行!还是要比!”梁友诚脸色一转,断然说道。
“哦?”怎么给他台阶还不下?张致远甚是不解,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想法劝道:“梁大人,今天咱俩摆弄文学,斗嘴添乐,这都是一些陶冶情操的小道罢了。至
于你之前赌的拜师礼,我也没放在心上,依我看咱俩就这样算了吧,今天到此为止,等他日闲暇之时,张某再另行讨教。”
李严明也点头道:“张公子三局两胜,第三局确实不用再比,梁大人,你以为呢?”
“不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能半途而废。比!梁某坚持要比!”梁友诚断然说道。
张致远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也罢,既然梁大人坚持,张某就依了你,俗话说,春风吹,战鼓擂,都是大湿谁不怕!比就比,呵呵。”
李严明一笑:“既然二位都有意要比,本官又岂能扫了兴致。第一局,二位比了见识;第二局,二位比了文采;这第三局嘛,二位就比一比机智如何?”
“机智?”
张致远一脸困惑,这机智要如何比法?梁友诚也是面露迷惘,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来宾们也都蹙起眉头,若有所想。
“李总管,你去把我那件裘皮氅取来。”李严明吩咐一声,李恒福便急忙离去了。
皮氅?
现在春尽夏临,气温已经攀升,已有不少人穿上了夏装,而那裘皮氅却是寒冬才穿,现在取来,又是什么缘故?
李恒福来去匆匆,手脚利索,不过一会儿,他就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盘走了过来。仔细看,那水晶盘圆如满月,直径尺许,在光亮下莹莹闪闪。而那盘中,规整地叠放着一件裘皮氅,它毛泽细腻,显得甚是名贵。都不用细想,用这颇有价值的水晶盘来为托,其珍贵就不言而喻。
“这件皮氅乃是往年亲友所赠,我因其锦毛过长,保暖过甚,所以我一直都不太喜欢穿它。今天刚好有暇,我就把这锦毛减短,去其瑕疵,也就变得完美了。”李严明解释道。
不是比机智吗?怎么扯到皮毛上去了,众人困惑感更甚。
“剑来!”
随着李大人曼声一落,便有侍从递上一柄长剑。只见他单手接过长剑,而另一只手则是抓住裘皮氅,单臂一扬,把它往高空中一抛,而后,唰的一声利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