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张致远暗里拉了拉表妹的罗裙,示意她找个偏僻处的酒桌落座,于是便在一个角落端坐下来。至于崔无忌和周百年,两人都气态悠闲地立在表少爷身后,和其他卑恭弯腰的家奴相比,神态甚是另类。
由于还未到开饭的时间,故桌上摆的都是些瓜果点心,张致远左右看了看后,恍然想起崔欢曾对自己说过,他说姐姐最喜欢吃的当属酸味,于是嘿嘿一笑,便从隔壁桌上抢来了一盘番石榴,道:“这些枣子太过甜腻,不如石榴酸甜可口,表妹快尝尝。”
对于表哥的殷勤,崔小姐只是淡淡一笑,欣然接过后,又从中取出一个回赠道:“你也尝尝,石榴酸酸的,确实好吃。”
表妹相赠,怎能不吃?不过这石榴入口后,便如同那百年陈醋一样,酸的张某人肠胃抽筋,牙齿麻木,崔小姐见状颇为不解,道:“不好吃吗?”
张致远舔了舔麻木的唇齿,苦笑道:“好吃,当然好吃。”
这种浪漫小调,正是张某人当下所期望的,不显山不露水,还能圆满完成这次护花任务。坐在这偏僻墙角旮旯,吃吃小酒,看看佳人,胡乱吃个午餐就可以回家了。
突然,喧嚣之声戛然而止,张致远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类似主席台的高台处,蹒跚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此人大腹便便身材如球,虚胖的脸上横肉扎堆,把本来就小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但是,那细缝中却闪烁出狡黠的精光。
“李大人!”
张致远心中一凛,自己曾和他暗里交手,只是对
方不知道罢了,今天此来,一定要谨言慎行,避免麻烦。
“诸位来宾,犬子李世常今满十八,已然步入成年。古人云:冠者,礼之始也,故今天李某略备薄宴,敬请诸位见证和观摩犬子的冠礼。”
随后,李大人又是一番长篇大论,婆婆妈妈地讲了一大堆道理。良久后,李恒福才走出来说道:“诸位若有贺礼要送,烦请现在取来,老朽一一登记在册,以便日后礼尚往来。”
什么礼尚往来,说白了不就是想借机敛财吗?不过,你想敛我老张的财,就是要我老张的命!一毛不拔!张致远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
“表哥,你不让我准备礼品,你却空手而来,这实在是有失体面。”崔小姐秀眉微蹙,摇头说道。
“谁说我是空手而来,其实我早已准备,只是表妹不知罢了。按照我一毛不拔的高尚品格来讲,能不花钱就不花钱。想我报社生意平淡,利润薄如同鸿毛,哪有多余的钱来巴结他们。”表哥咂着嘴笑道。
“什么一毛不拔?”
“呃......拔毛不见得就是高明,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看着神秘兮兮的表哥,崔小姐充满了疑惑,但看他淡定自若,应该不会胡来。
“杨知县送玛瑙二十颗,貂皮十张,祝李公子前程似锦,仕途坦荡。”
“织造商会徐员外,赠蚕丝锦帛三十匹,祝李公子万里鹏程,大富大贵。”
“......”
李恒福悠然地唱着礼单,而他身旁的奴从则是忙着抬礼收礼。没过多久,礼物就已经全部尽收,见再无人上前,李总管就点头道:“还有谁赠礼未献的吗?若是没有,老奴可要撤下这账单笔墨了。”
“慢着慢着!我的礼还没献呢。”墙角偏僻处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他贼笑兮兮,腰悬黑葫芦,手摇玉折扇,自然就是一毛不拔的张公子。
李恒福一怔,急忙陪笑:“原来是张公子,老奴之前看过老爷拟的请柬名单,好像并没有公子的名讳,没想到公子会不请自来。”因为前日的广告事宜,李总管从中贪污了四千两银子,所以此时对张致远十分客气。
张致远摆了摆手,笑道:“嘿嘿,我这次是代表崔家前来,我姑姑崔夫人她久病未愈,无法亲至。而我表妹莺莺又是个女子,说不得场面上的话,所以,我这个做表哥也只能身体力行了。”
崔家孤儿寡母,人丁凋零,但是崔家这个表少爷,却是身份还不菲,换做谁也不敢轻视。
“原来如此,公子既要献礼,就麻烦您把礼物取出来吧。”
“我姑姑对李公子加冠之礼非常的重视,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份厚礼,聊表寸心!”张致呵呵一笑。
“厚礼?”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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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寄语
某豪华酒楼处,落座着正在吃泡面的佯忘和读者丙。
读者丙:佯忘,女主这么多,怎么不推到一个?
佯忘:哦?以阁下高见,推谁?
读者丙:全部通吃!
佯忘:卧槽,淫才呀,你收藏此书了吗?
读者丙骚脸一红:忘记点了!
佯忘:白嫖还不收藏?
读者丙说了一声“骚蕊”,急忙点下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