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恒福复杂多变的脸,张致远忍不住想笑,你不是摆谱吗?我也来个小试牛刀,看看这孙大人余威如何。就凭之前藿香风波时他展示出来的谨慎,就足以猜到他心中的忌惮,只不过这忌惮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就这广告而言,不过是自己随手即来的小事,本犯不着因此和李恒福交恶。但张致远想到百业交流会他又决定权,自己就不能这么大方了。下个套叫他往里钻才是上策,但前提是,自己必须要占有主动权和话语权,才能把这圈套给整圆滑了,刚才这敲山震虎就是故意为此埋下伏笔。
“你说孙大人呀,我们俩的关系还行,没事的时候喝喝小酒,逛逛窑子,陶冶一下高尚情操。”张致远笑脸嘻嘻,对于抹黑陌不相识的孙大人丝毫不感愧疚。
关系非同一般!久阅人事的李恒福深喑此道,哪里还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呃......孙大人的这幅画,丹青妙笔,这只小鸟画得栩栩如生,不愧是旷世惊叹之作!”不花钱的牛皮,李恒福更是随口即来。
“好了,这画晚会再赏,咱们说回正事,……咱们刚才说到哪了?”张公子呵呵道。
“回张公子的话,咱们刚才谈到广告议价的事了。不瞒您说,我们家二公子遭受贼人残害,中了不知名的奇毒,直到现在都是昏睡不醒,他不能进食,每日只能灌些稀粥,其状甚是凄惨。二公子是老爷的心头肉,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为他寻到名医,所以才想到了这刊登广告的方法,如果这广告词,由君瑞先生撰写,那影响力可就大了,寻到名医的几率也就增加了。”李总管一边解释,一边陪笑。
张致远佯装恺恻,惋惜地叹了一声,同情的道:“真是可怜,您老继续说。”
“还能怎么说,请您看在李大人的爱子之心上,就圆了他这个愿望吧。否则,老朽回去也没脸交差呀。至于价钱方面,咱们都好商量,只要不算离谱,老朽都可做主。”李总管一脸肉疼,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哦?话里有话。
李恒福刚才所说,透露出了两点信息:第一,这广告是李大人下的死命令,必须促成,否则他没办法交差,也就是说这事只要自己点头,准成!其二,一句价格上好商量,也就暗示李大人拨了不少银两,并没有太在乎钱。再看他那一脸肉疼的样子,估计是想从中捞取好处,而现在则是贪污不成心有不甘。
嘿嘿,既然你想贪,这圈套就能成,跑都跑不掉。
张致远折扇轻摇,缓缓说道:“不瞒李总管说,敝社是小本买卖,勉强混个糊口。君瑞先生的妙笔书法,也是敝社花钱买回来的版权,以字计价。本来这些字都是书法赏析,和广告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但看在李大人拳拳爱子之心的份上,我就破天荒这下这则广告。不过,咱们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总要谈个价钱。依李总管来看,君瑞先生的一个字能值多少钱?”
“这......老朽也......也不知道。”
“呵呵,君瑞先生才华贯
绝古今,其字无法估价,看在李总管如此真诚的份上,我就以每字两百两的价格,半卖半送如何?”张致远呷了一口茶,淡然说道。
李恒福不懂书法,也猜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君瑞先生的一个字到底能值多少钱,确实是没有答案。再看张致远,话说完以后,开始悠闲品茶,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有些贵了!”
“贵了?既然如此,那就请李总管另找其他家吧!”
另寻他家?这江南一带就你们一家报社,这有得选吗?这和欺负秃子不长毛又有什么区别?
“也罢!就依张公子所言,但是您是按字收费,用词可不能太多呀,如果长篇大论,就会弄出个天价出来,老朽回去也不好和李大人交代。我想想,最好能控制在二十字左右,这就差不多了。”李恒福咬了咬牙,心中盘算了一下说道。
张致远眼睛恍然一闪,呵呵笑道:“二十个字?好吧!关于这广告词,我现在就念给你听:李知州次子,因中奇毒昏睡不醒,求名医愈其聪明。”说罢,张某人还故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字数,叹道:“咦!真的是巧,这广告词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个字。李总管觉得如何?如果你认为其中哪个字是多余的,咱们大可去掉。作为朋友,这其中的顿点符号,张某就免费赠送了。”
李总管闻言差些咳血,若标点符号还要收钱,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但他默诵了几遍之后,却发现这则广告意简言骇,把能表达的信息都阐述了出来,若去除其中任何一字,读起来都不通顺,无奈下只能叹了一声,表示认同。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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