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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程前点头叹道:“既然如此,那还是先试试第一个计划吧。”
“先别着急,让我仔细想想,看看有没有更好更可行的办法,这种赌博性质的险棋还是少下为妙,对方是个地方大员,与他争夺资源,弄不好就会吃个大亏。”张致远看着夜空中的弯月,陷入了沉思。
目前的这些百草门的人,来扬州聚集的目的有二:一是壮大势力,震慑住对头五音宗;二来就是商讨和动员后面的抗疫大计。张致远也被叶程前缠住,拉着他畅谈了一个晚上,二人基本上都是一宿没睡。
天亮之后,叶程前便安排了几名弟子,护送张致远回城,而他则是快马加鞭地赶去和白仙子商讨对策。
再说张致远,进了扬州城之后,便遣返了护送的人。饿了整整一个晚上,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随便吃了些东西后,便步行着朝报社走去。
由于是步行,在路上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等回到编辑部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张致远习惯性的泡了一杯茶,抬眼间却见张扬精神萎靡的走了过来,和他平时的神采奕奕大相径庭。
“张扬,你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董事长,这都让您看出来了,昨晚去风雪楼快活,没想到超长发挥,把身体给累着了。”张扬挤出一个男人才懂得笑容。
“什么风雪楼?”张致远见他一脸猥琐,心中恍然大悟,笑道:“你小子怎么嫖我不管,但是不要耽误工
作上的事。算了,我放你半天假,赶紧回家去补补,好男人要天天向上,你这年纪轻轻的,千万不要落下个疲软不举的病根。”
张扬嘿嘿一笑,道:“那就多谢董事长了,对了,刚才有人送来一封信,点名说是给你的。”说罢,便递了过来。
“谁写来的?”张致远一怔,暗笑自己这问的太傻,揭开一读不就知道了吗?接过之后,便道:“好了,没你的事了,赶紧回家歇着去吧。”
“多谢董事长关心!张扬告辞!”
张致远缓缓坐下,揭开火漆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写有一行隽秀的小楷:君言之有理,妾已放弃强取之策。——白。
白?落款仅仅一个白字!
一定是白仙子!
张致远恍然大悟,她应该是听了叶程前的转述,对自己分析做了评估,这才放弃了打劫的念头。
张致远收起了书信,才刚喝下一口茶,却见杜老五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杜老呀,我说过多少次了,无论遇到是什么事情,首先要沉着稳重,千万不能着急上火。你都这么大岁数了,真的要改改这个性子了。”张致远放下了茶碗,笑嘻嘻说道。
“不是......不是我着急,是心仪她着急发火了!”杜老五气喘吁吁的道。
“杜小姐?她着急什么?又发的什么火?”张致远一脸额愕然,不解的问道。
“崔府的那个崔无忌,刚才跑到家里来向心仪禀告,他说昨晚在送你回来的路上,意外碰到了五个贼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看样子是图谋不轨。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贼人打晕过去了,醒来后却不见了你的身影,按照他的猜测,你应该是落在贼人的手里,目前八成是凶多吉少,说不准现在......你人已经没了。”
“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嘛!没事。”张致远不以为然地笑道。
“可是心仪听到了这话,坐上马车后就直奔崔府去了,我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估计是找崔家询问去了。”杜老五终于说明白了原委。
“什么?杜小姐去了崔家?”
张致远只觉毛发倒竖,全身发麻,这都哪跟哪呀!崔无忌这小子怎么信口雌黄呀,竟然还弄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坏了,坏了,这下乱子可闹大了。
“张扬!赶紧给我备车!我要赶去崔府!”
“公子不用麻烦张总编了,备车的事,贫道刚才已经安排过了,还是让贫道送你过去吧。”周百年在门框处露出半个头,并笑兮兮的看着张致远。
“哼!”这货哪里是诚心护送,分明就是想看我老张的笑话。
扬州城的大街上疾驰过一辆马车,惹来路上行人的强烈不满:就是奔丧,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万一撞到了人怎么办。
“周兄,能不能再快一点?”
“再快?再快的话,这车轱辘都要被甩下来了,嘿嘿,公子不用再催了,因为我们已经到了。”
张致远跃下了马车,正想快步的冲将进去,忽然听到大院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杜小姐的。张致远身形一顿,放轻了手脚地动作,悄悄溜到了大门处,低头弯腰,从门缝里朝院子中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