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哼!”
一声冷哼,张致远急忙换了张正色的脸,不敢再加调笑。
白仙子目光渐冷,忽然身影一闪,竟然化作一抹白影,腾到空中后飘然地飞去了。
“怎么说走就走呀!多少也要打声招呼嘛。冷冰冰的,仙子就了不起了吗?还不是个女人,切……”张致远刚数落了几句,忽觉屁股处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扭头看时,却发现屁股上直直地插着一根细细的飞针。
“背后不许说我的坏话,下次若是再犯,这针可就是插在你的喉咙上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缥缈的从远方传来。
张致远的后背骤然冒出一阵冷汗,这白仙子的听力也变态了吧,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听得清楚。老张揉着痛麻的屁股,心里狠狠地把她‘亵渎’了一番,但是,嘴上却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过了良久,见再没有动静传来,看来白仙子这次是真的离去了。
白仙子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风格,倒让张致远想起了破庙中的那个老丐,他离开时也是飞入高空,莫非高人都是如此?不仅人飞的高,性子也都是清一色的高傲,如果再加上一个人品高的话,简直就成了传说中三高了。
“牛什么牛,想我老张也是三高的人呀,高学历,高颜值,高智商!”张致远磨了磨牙,悻悻的道。
此地距离扬州城已经不远,张致远定好了方向后,便朝着城
里走去。这一路上,他思绪翩跹,反复地琢磨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那位白衣公子,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白仙子应该知道,可她却是没有说。从她不杀他性命的情形来看,应该就是她口中所谓的平衡了。
还有就是,那位神秘的黑衣人,他又是谁?竟然和武艺惊人的白仙子打个相当,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除此之外,就是这位白仙子了,她的身份又是什么?她又是受了何人之托来救自己?
算了,这些人都是手段通天的大人物,而自己只是报社的小商贩,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至于这些争斗的事,以后尽量是能躲就躲。
看来以后真的要更加小心才行,就比如今天,几个蟊贼都可以勘察到自己的行踪,还成功的抓到了自己。
坏了!他们既然是在寻找崔欢,而且成功的盯上了自己,那杜家岂不是也有危险了?
想起杜小姐,张致远蓦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脚下加快了步伐,一溜烟的朝着杜家小院的方向跑去了。
长空中繁星渐亮,一钩弯月挂上了枝头,扬州城里万家灯火开始荧荧闪烁。
张致远披着夜幕,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杜家小院,院中早已掌起了灯笼。凝神看去,院中的草棚中,赫然坐着一个短头发的陌生男子,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品茶。就发型而论,这男子似乎是个和尚,身穿一件破旧的僧袍,长得浓眉大眼,体型甚是魁梧。
再往屋里瞧时,依稀能看到杜小姐和崔欢的身影。
谢天谢地,他们安然无恙,张致远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看着草棚里悠闲品茶的这和尚,张致远禁不住好奇:当今的和尚化缘竟然还能喝茶?这还真是奇葩事。仔细再看,这和尚青带束腰,脚上却蹬一双蟒纹皮靴,这僧不僧俗不俗的装扮实在感觉怪异。
无意之间的一瞥,却发现他身后刀柄的图案,和杜确剑上的极为相似。张致远这才恍然想起,杜确曾说他有个师兄,是个还俗不久的和尚,在营救崔欢时失散了,难道就是此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咦!这位大师,你的发型怎么和我的如此相似?”张致远拱手一礼,笑嘻嘻地问道。
“无量天尊!阁下就是张致远张公子吧,贫道周百年,这厢有礼了。”对面那人同样笑嘻嘻地回道。
身穿着僧袍,却以道士自居,这又是什么逻辑?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怎么连和尚都改变信仰了?
这时,杜小姐缓缓走出,见张致远回来,先是给他端上了一杯茶水,而后埋怨地说道:“你出去这都一整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这位周道长是弟弟的师兄,他已经在此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