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高尚的人格保证,你说过的话,我绝对不会外传。”
杜小姐叹道:“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和爹爹说起这个印刷术。爹爹刚才喝多了酒,情绪失控,哭着对我和弟弟说,有了这等工艺,确实是个发家的好机会,于是就想着把那家文社盘下来,可是经过计算之后,发现至少需要一百两银子。我家的生意从去年就开始亏损,现在家里满打满算,最多也就三十两银子。于是爹爹便想着去四下借钱来筹集资本。这事儿我也帮不上忙,只想着力所能及的做上一些事情,这块长命锁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想把它当些钱回来,可是,心里又有些舍不得。”
原来是杜老头被自己说的心动了呀!唉,自己本想着靠他来淘第一桶金的,没想到这老头的家底竟然这么薄弱,干了一辈子的买卖,连个棺材本都没赚够。可自己身上也没钱呀,这没钱的投资该怎么弄?张致远心里也泛起了失望。
“我自小识字,熟读《女诫》《三从四德》,本想着长大了在闺阁中绣些女红,做些针线。无奈娘亲去世的早,爹爹又没有续弦,我只能学着料理家务,开始在外抛头露面,帮爹爹做些生意上的琐碎事。对于这些,我并没有一点怨言,就像现在,我很想出一份力,可是又感觉力不从心。”
张致远看着忧虑的杜小姐,禁不住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女子的命运如此坎坷,连做个闺阁女子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但也可以看得出,她为现实甘愿做出改变,而且没有后悔的意思。若在以前,自己绝对不理这事,但现在不一样,这关系到自己的发财规划,必须要尽一把
力。
“可惜我身上没钱,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事情,银钱上的事,你能有什么办法。”
杜小姐泪光闪闪,让张致远看着心中不忍,连忙劝道:“你先别哭,办法不都是人想出来的吗?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吧。”
“你有办法?”
“刚才都差不多想到了,不过被你这一哭,那一丝灵感又被你的眼泪吓跑了。”
“不许你拿我说笑,你慢慢地想吧,我要去睡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刚才的话,你不能告诉给任何人,尤其是爹爹。”
张致远点了点头,突然脑际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而后不自禁的坏笑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奸计得逞的小贼,正洋洋自得地自我陶醉。
“我走了。”
“杜小姐,你等等。”
张致远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笑道:“杜小姐,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人除了见多识广之外,还是生意场上谈判的高手。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仅用这三十两银子,就可以把那家文社盘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杜小姐被他拉住衣袖,其状略显亲昵,俏脸上浮起一片红霞,仔细的琢磨过他的话之后,美眸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不是在说笑吧?”
“我说的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明日就见分晓,我是山人自有妙计。”
“故作神秘,你这不是为了哄我开心吧。”
“哄你开心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如果我真的做到了呢?”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就……”
“你就什么?”张致远眼光一闪,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这个,我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好了再说吧。”
“也好,记住了,你可是欠我一个承诺。杜小姐呀,这金钱虽好,但母爱更为重要,把你娘亲留下地长命锁收好了,这才是你真正的财富,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张致远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亲人,话语里真情流露。
“嗯。”
“你去睡吧,等天亮以后,我就和杜老去找那文社的掌柜谈判,我可是信心十足。嘿!搞不定的话,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什么搞定,难听死了。”杜小姐啐了一声,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古人常说:正衣冠明得失,你既然是去谈生意,就要注意该有的体面。你这衣服破了个洞,明天时你换下来我给你补补。弟弟有一身素雅的长袍,他穿有点小,估计你穿会比较合身,天亮后,我就让他取了给你。”
张致远嘿嘿笑道:“那衣服是你缝制地吗?”
‘嗯’了一声后,杜小姐低着头,小跑得离开了。
望着杜小姐的身影,张致远心情大好,正徜徉其中,忽觉耳际一股凉风袭来,而眼前似乎有一抹淡淡的白影闪过,却是转瞬即逝了。定神再看时,却发现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异常,难道是自己眼花,还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