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思熟虑之后,也放下了原有的身段,加入了聚赌的行列。不过在他们的口中,这个铜钱不叫赌资,而是叫做赏赐。
“嘿嘿,赏赐就赏赐,怎么说都行,反正都一样。”青年男子不以为然的笑道。
厢车缓缓驰来,众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住车窗,连眼皮都不带眨上一下;既然这个男子夸下了海口,还压下了赌资,都等着看他的高明手段。
只见他嘿了一声,大步地走上前去,虚手一礼后,对着厢车大声喊道:“表妹呀,你怎么来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表哥张致远呀!”
竟然是这么一个老掉牙的方法,但是这个简单的方法确实直接,就是无耻了一些。大家都鄙视了他一眼后,又重新将视线回到车窗处,等待看崔小姐的反应!
轻纱被撩开了!窗棂中现出了一张绝美的脸!
这女子大约双十年华,长得是螓首蛾眉,琼鼻凤目,一双美眸如盈盈秋水,含情凝睇。樱桃口半开半阖,一抹编贝粲然生光。她倚坐车窗淡雅恬静,眉宇间透出的些许忧郁,就像绽放后惋惜的昙花,让人感觉我见犹怜。
“哇!”
众人被崔小姐的美艳惊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赞美之声。
“公子你认错人了,我的表哥姓郑,不姓张。”崔小姐看着车外这位愣神的年轻人,嘴角微微一抿,报以淡淡微笑。她这句话虽短,但声音却委婉悠扬,犹如是出谷的黄鹂鸟,甚
是好听。
轻纱缓缓放下后,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厢车就缓缓的离去了,留下了一脸惊叹状的表哥——张致远。
世间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张致远轻摇着头,眼睛里满满的不可置信。张致远自我感觉,单是她对自己的那一笑,简直是既勾魂又要命,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跳动。
一笑留情?
留了谁的情?自然是张致远的一厢情愿了,他吞了几口的口水后,又把视线回到众人的身上,单手缓缓伸出,一副快快拿钱出来的姿势。
“都别磨叽了,把钱拿出来吧!当然,若是有谁自称不方便,或者恰巧忘记带钱的,本公子就高风亮节一回,嘿嘿......”
区区一个铜板,谈什么高风亮节?
众人又是一声‘切’,鄙视了他一番之后,都颇不情愿的掏出了赌资,张致远数着手中过百的铜钱,感叹道:“这金钱的感觉虽好,却比不上崔小姐那一笑的万分之一!”
自崔小姐走后,张致远满脑子里都是她的笑容,就像是中了如影随形的魔咒,怎么甩都甩不出去。对于之前那不花钱的听书,也失去了先前的兴致,竟鬼使神差般的打听起这位崔小姐来。
似乎崔家的名气很大,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得清楚,这让张致远甚感意外,不过在得悉了崔家的背景之后,这种意外感也变得释然了。因为,崔小姐的父亲,是大卫国已故的高官——崔相国!
崔相国两年前意外而死,之后,崔家的人就离开了京都,来到这扬州城生活。当朝皇帝称,崔相国虽身处高位,但两袖清风,对国家的大事一直都是殚精竭虑。皇帝以念其昔日功劳为由,在这扬州城赐下府邸以表勋彰,让崔家人在此安心颐养,在当地属于有名的大户人家。
虽然有着皇恩的笼罩,此时的崔家也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和崔相国在世时可谓相差甚远。不过,那位遗孀的崔夫人也不是简单人物,竟利用了崔相国生前的诸多关系,在这扬州城里置下了的产业,收支平衡继以长存,也就避免了就此坐吃山空。
“原来崔小姐的闺名叫做崔莺莺,这个名字叫起来朗朗顺口,感觉十分亲切呀。”
“唉!好久没接近女孩子了,连原有的免疫力都跟着下降了,现在对崔小姐的一笑都耐受不了了,这可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心动不如行动,试试再说!”
张致远就像是被那崔小姐摄去了魂,口里不停地念叨,浑浑噩噩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后就开始了发呆,良久后,才叹出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呀,以前既不缺钱也不缺人脉,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可现在不同呀,自己一穷二白,连一日三餐的温饱都是问题,这追逐美女的计划,该如何实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