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道观中灯火渐渐熄灭,只有高处与观前还亮着寥寥灯火,夜已深,巡逻的道士已不时打着呵欠,显然也感到了困乏。
高小风所在松树较近的那座观前有十来个道士。他们在聊着天,打发长夜的无聊。松树上的高小风听见一个道士说道:"我们玉观门真是流年不利,老掌门忽然病逝,然后清光师伯做了掌门,谁料不到三个月,也是一病不起,这样一来,玉观门的掌门也只好让柳师兄做了!唉,一年之内,掌教更换三次,真是玉观门之大不幸啊!"那道士说完摇了摇头。
高小风听到这里,不由惊道:难道玉观门的掌门无尘子已经病逝了?而且听这道士所说,现在做了玉观门掌门的人已是柳无痕。虽然无尘子当日把高小风逐出了玉观门,可无尘子面目慈善的模样依然浮起在他的脑海,他仍是十分敬重无尘子,心中不由微微叹息!
只听另一道士轻声接口道:"玉观门创教几千年,时至今日,已是空有其名,不复当年盛况!"
又一道士深同其感,点着头道:"柳师兄成为掌门后,他的一脉无比显赫,而我们其余四脉尽受冷落!如今无春二师祖、无忧三师祖,还有我们的师祖闭关修炼,这玉观门也随柳师兄为所欲为和他那一脉弟子趾高气扬了!"他是无寂子那一脉的弟子,显然平日受够了无尘子那一脉的弟子的气,连称呼新为掌门的柳无痕也不管他叫掌门,而是叫他柳师兄。
高小风再无兴趣听下去,身影去处,松针丝毫不动,更无声响,神不知鬼不觉,几个起落,飞落在一座道观的院落里。
院落里松影、石凳。一切如昔,高小风只觉几年前龙云峰论剑的那个晚上,明月,等候的程小影历历在目。只有今夜没有月没有程小影。
他往一间厢房走去,他记得十分清楚:金善子和柳无痕当日就是住在这个厢房。而它旁边的两个厢房就是他和程小影住过的。
他手一扬,体内的寒烟剑的剑气射出,白光一闪,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高小风手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可高小风自修炼《上古道经》与《金雕真经》后,暗中修真已达到死的境界第九层,所以黑暗中他仍能看得十分清晰,只见床榻上睡着一个道士,打着呼噜。
高小风出手如电,提起熟睡的道士,须臾之间出房,跃上墙头,推动真诀,无形的寒烟剑已在脚下,借着夜色迷蒙,高小风犹如鬼魅飞离了龙云峰的主峰。
高小风落在龙云峰的一座悬崖上,他手中提着的道士还在梦中犹不知觉。高小风手一放,熟睡的道士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啊哟的叫声,顿时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而在他与年轻人之间悬着一把明晃晃,绕着一缕寒烟的九尺大剑。
他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喃喃说道:"我一定是在梦里!"
高小风忽然开口道:"原来你不是金善子!"
那个道士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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