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你们的手段来,就算查不到他犯错,也想办法设计个小陷阱,让他自己掉进来。”
这事儿在警局里虽然心照不宣,可是没人愿意明晃晃说出来。更何况是当着一个检察官的面儿。
安澄一看大家那表情,便忍不住轻笑了声儿:“得了,别当我不知道。况且这要求是我提的,你们照做就是,责任也都是我的。”
有检察官这么说,警员们自然没什么顾虑了。
于是不出三天,这位忠厚敬业的司机就被警员给逮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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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亲自进询问室。
安澄一身的冷艳,纵然是女子,可是身高和气场都比男子毫不逊色。她进来没伸手拉开椅子,而是一脚将椅子踹开距离,眼睛狠狠盯着那嫌犯,从他眼中看到紧张,这才不慌不忙缓缓坐下。
那男子眼神刚放松一点,安澄又忽然猛地将本子摔在桌上,“啪”的一声脆响叫人头发根儿都要竖起来了。
那男子登时紧张得直盯着安澄,再也无法放松回去。
安澄这才满意地勾起手肘:“帅,哈?真的觉得自己帅?”
那男子尴尬得摇头:“我姓汉萨而已。”
安澄嗤了一声:“说吧小帅,犯什么事儿了?”
汉萨皱眉:“警员说我不交罚单。可是拜托我是真的没看见罚单,应该是被风吹走了。”
安澄笑起来。
是真心实意的笑,她心说那帮警员的法子可真够一说。肯定是给人家贴上,拍完照之后就给人扯下去了。
“小帅,如果就因为这么点事儿,你就被请进警局来了,你自己信么?”安澄掏出指甲锉,一边磨指甲,一边耐心地引导。
汉萨一怔:“我也觉得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不至于逮捕我啊。我愿意马上交罚金,也愿意交滞纳金。”
安澄只看着自己的指甲,悠闲地磨:“所以啊,你就该明白,我们手里掌握的,可不仅仅就是这么点小事儿。小帅,你该懂的,自己说和被我问出来,在起诉和量刑上的轻重是不同的吧?”
汉萨脸色渐渐发白。
“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安澄咯咯一笑:“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很好。可是据我所知,你并未跟任何律所和个人律师签订过委托协议。你这么临时抱佛脚,想找哪位律师?”
汉萨深吸口气:“我有律师。请联系鲨鱼的汤燕犀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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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室里,突然传出安澄尖声的大笑。
她笑声还没停,忽然冷不丁一拍桌面:“汤燕犀?小帅啊,你最近看没看过新闻,你知不知道我刚跟汤燕犀打完一场官司?照你看,你现在犯到我手里,如果要找汤燕犀的话,我会是用下限罪名对你起诉,还是干脆直接提到上限呢?”
安澄冷不丁一扯桌子,整个人逼向汉萨:“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你干的是什么,你每天都跟谁在一起,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汉萨一张脸彻底没有了血色。
他绝望地否认:“我虽然是跟他们在一起,可我只是个司机,我什么都没做过,也什么都不知道!”
安澄咯咯一笑:“所有人在我们检察官面前都这么说,可是等到上庭,你就会亲耳听见我们是用什么证据起诉你的。不过你有一点没说错,你就是个司机,你也许真的没那么重要,所以如果被他们知道你现在坐在这儿,你说他们会不会干脆舍车保帅?”
安澄进一步解释:“喏,你想要找汤燕犀律师,你就得通知你的老板。喏,那他就知道你被我们请进来了~”
汉萨额头汗珠子跟黄豆粒子似的滚下来。
安澄叹口气:“所以我建议你,悄悄地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我就不起诉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被我们请进来过。”
“反正你只是个司机嘛,小脚色,谁能想到我们跟你打过交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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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外,隔着一个墙角的阻挡,原本已经离开的汤燕卿鬼影似的又悄悄探出头来,瞄向会议室那边。
安澄说接下来要起诉的案子是范特伊,可是汉萨却跟范特伊没什么直接联系。
若要非说联系,只是汉萨只是逍遥的司机,他跟范特伊隔着十万八千里,勉强都算是菲力集团的员工而已。
安澄真是不怕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