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地检办公室的检察官,方才的一切都有关一件案子,所以我有权要求你保密。如果有任何形式的泄露,你可能要担负法律责任。”
她不是威胁小美女,她不是怕那个吻被说出去,她真正在意的是有关薇薇安的那些谈话。
小美女又惊又惧,便也轻颤着点头应下。
安澄不想再多逗留,回身拿了公事包就转身走向门口,率先推门而出。
不曾回头,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子。
还是那辆大黑车。虽然大黑车原本是律所的资产,可是她退股的时候还是作价买了这辆车。
她恋旧。付出了感情的,总是舍不得割舍。
直到坐上车子,她借扣安全带的当儿,小心地侧眸看向窗外。
却见他就立在甜品店门口。
长身如玉,立在一点点明媚起来的春风里,眉眼尽展,衣袂飞扬。
她连忙收回目光来,狠心拧钥匙启车。
真怕再多看一眼的话,她的心就也跟着莫名地飞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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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庭审结束早了两个小时,因为法官说他买好了下午3点的音乐会门票,答应要陪老婆一起去看。
楚闲收拾公事包,漫不经心地问秘书:“看见安了么?”
秘书小心地摇头:“……她好像,一下午都没来。午休就走了。”
楚闲的手一停,眯起眼来。
他又转头看向亚伯拉罕那边,忽地含笑走过去主动跟亚伯拉罕握手。
亚伯拉罕也只好接着,两人互相恭维了两句。
楚闲状似无意地问:“午休的时候我好像看见燕犀来过了。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楚闲跟汤燕犀的关系,亚伯拉罕也有所耳闻。现在这二位已经不仅是高中同学那么简单,也极有可能因为霍淡如与楚乔的关系而成为法律上的兄弟。
亚伯拉罕便也只好直言相告:“没错,汤律师是来过。不过没来听审,下午开庭前就走了。”
楚闲的笑容僵在面上。一分钟后才恢复,跟亚伯拉罕又说了几句不相干的,然后才告别。
他没带秘书,独自上了车子,却没急着启车,而是拨了个电话。
他打给薇薇安的学校,以检察官的身份确认薇薇安的情况。
校方如实相告,说薇薇安今天只是被她妈妈的律师带走了一刻钟,很快就回来了,并没见任何异常。
楚闲收了电话,坐在车里沉默良久。
然后才打给安澄:“安安,你在哪里?”
安澄的声音也还是平静,只说是在办公室。
楚闲温柔地笑:“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啊?我一下午都没见你来,庭辩都分神了。”
安澄也只能支吾着应了。
楚闲含笑告别:“好,那你忙吧。我今天有点累,就不回办公室了。”
告别之后,楚闲又拨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齐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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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楚闲驱车到了约好的地方。
齐妮局促地迎上来,举棋不定地嘀咕:“我想我有权利、也应该找我的律师在场。你是主控官,我不该单独见你,这局面对我恐怕不利。”
刚刚的事仿佛已经耗尽了楚闲的耐心。他对着齐妮,连一向都带着的和煦笑脸都懒得再挂起。
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便。这的确是你的权利,你可以行使这个法定权利。不过我们检察官跟你的律师是对手,如果你想找他们来,就等于是拒绝跟我们检方合作了。”
一桩诉讼,检察官手里的自由裁量权很大。起诉还是撤诉,以及控辩交易都是检察官来主导的。齐妮也不敢得罪,为难地紧紧皱眉。
“不知道检察官你要跟我说什么……或者我好像不该背着律师跟你单独谈任何话。”
楚闲长眉紧蹙,更有些不耐烦:“你可以不谈,可是以后就再也没有跟我谈的机会了。就算是为了薇薇安那个孩子……你也再没机会来找我谈。”
一听薇薇安的名字,齐妮便是一惊!
她瞪圆了眼睛盯着楚闲,半晌才吐出声音来:“薇薇安怎么了?检察官,请你说清楚。”
楚闲面上依旧没有表情:“还想找你的律师么?他们在的话,就不用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