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也着急上了,确实,这个问题之前他也想到过,当时收获的时候发现还好,就还存了侥幸心理,想着没准是因为外面的物种丰富,小动物们不缺吃的,应当不会来糟蹋他们种的吃的,现在好了,这些家伙成群结队的来了。
“猎风它们也赶不走吗?”纪朗问。
西十摇摇头,“太多了,而且我们的地也多,就算是赶,基本上也是从这个地里赶到那个地里,一样的。”
这有点闹心了就,纪朗挠了挠头,“那成,我这两天想想办法。”
小时候在村里的时候,纪朗见过爷爷在西瓜地里和玉米地里赶猹和狗獾,用的比较多的就是稻草人还有鞭炮。
稻草人之前在地里都绑了,用处不大,也就能赶赶鸟雀,可鞭炮这里也确认没有,纪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上学的时候虽然学的理科,但300分的理综,考200,基本上化学只能占了20多分,也见过书上讲鞭炮,老师也讲过,可他除了知道要用到磷,其他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正好上次和青九说要改良一下陷阱的事,可以在地头挖上些陷阱啊,到时候做好记号,自己人看到了不会误踩,小动物们踩的多了,怎么也能起到点恐吓的作用。
“对了,西十,你那个驱赶粉也围着地头撒上些。”之前烧这些粉末的时候,纪朗凑上去看过,那个味道确实有点冲,很刺鼻。
西十应下,他也是这么打算的,已经准备等会儿吃完饭外出去挖材料回来烧了,能赶走一点是一点,要不然任由这些家伙这么糟蹋,可能一片地的收成到时候都赶不上第一波的一半。
之前在小屋的时候,纪朗挖的陷阱都比较浅,而且里面也就插几根削尖了的木条,有时候猎物陷进去都扎不破皮毛,滚两下就全都倒了,这次纪朗想做的杀伤力大一点,他有弾力绳,可以拆一些下来做夹子。
砾在院子里喊他们吃饭,纪朗锻炼了一个多点儿,这会儿也确实又渴又饿的,两人速度很快的洗漱完毕,先干饭,每天累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
天还是热,闷热,纪朗和叶,还有兰,丰四个人一人顶个草帽,往地里去。
丰是纪朗带着的,想让他跟着自己学着做陷阱,兰和叶是来摘辣椒的,之前第一轮种的辣椒后来又结了一茬,两人打算过来摘些回去腌咸菜。
上一个寒季腌的菜少,后来吃没了,一家子人时不时的还要念叨两句,想吃,这个轮回,兰和叶就打算多腌一些。
还没到地头,就听到地里有人讲话,仔细一看,是隔壁院子的五六个人,拉了两辆架子车,上面不知道堆得什么,绿油油的。
几人凑过去,才发现,是大大小小的酸枣树,还挂着青青绿绿的果子。
“你们弄这个干啥?”纪朗有点好奇了。
阿杨,也就是之前被人猿打伤右腿的那个年轻狩猎者,如今走起来路还是一跛一跛的,脸上笑的很灿烂,“有东西总来地里偷吃,而且还糟蹋的很严重,我们挖了酸枣树打算把地围一下。”
酸枣树是带刺的,干了之后的刺扎人更疼,甚至还容易发炎,拿来围堵确实是可以的。
纪朗没想到他们也想了办法,还挺惊喜,“这是个好办法,就是我们地那么多,你们要挖多少酸枣树回来啊?”
“这有什么,酸枣树漫山遍野都是,又不用跑多远,我们这一会儿都第二趟了,很快的。”阿杨没带草帽,这会儿脸上原本就不白的皮肤被晒得发红,汗珠也跟着一股一股的往下,但人看着还是很有干劲的。
他之前被人猿袭击,以为自己死定了,后来被救了回来,醒来之后看着自己差不多废掉了的腿,都绝望了,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会被部落抛弃,没有部落愿意养着一个无法去打猎的狩猎者,他这个样子,可能以后当采集者都很难跟上队伍。
可后来纪朗和雪阿婆总来帮他换药,大树还依旧是分食物给他,他的腿好的很快,虽然无法再像之前那般去狩猎,但是可以采集他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之后祭司会让他们种植,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可以做的事,可以靠着种植去获取食物,每一次想起来,心里对着纪朗,对着青九,还有大树他们都是满心的感激。
做起活儿来是一点也不含糊。
纪朗瞅着他和他几个同伴晒得红彤彤的脸,“我上次教了你们那边几个老人怎么编草帽来着,你们没去领吗?”这好些日子之前了,哪怕那几个人一个一天只编一两个,那也该够了啊。
阿杨还是笑,傻兮兮的,“我们出来的急,都忘了。”
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事儿忙,纪朗就没再拉着人聊天,他们在地头围酸枣树,和挖陷阱也不冲突,毕竟只靠一种办法也不能完全解决。
纪朗带着丰在几片地走了两圈,丰是个话多的,一直问来问去。
“朗哥你在看啥啊?”
“我找找看那些小动物的行踪,一般这些家伙都是喜欢按照老路来回走,我们可以把陷阱挖在它们会经过的地方,而且人走的多的地方,它们一般不会来。”其实这也只是纪朗的猜测,他小时候虽说是在农村长大的,去地里干活的次数少的可怜,毕竟那时候他捣乱的功夫一流,五岁的时候就敢趁在其他人忙的时候,趁乱爬上三轮车,一脚踩在油门上,把三轮车开进了旁边的小水沟里。
再加上村里人多,这些比较弱小的生物又比较怕人,也就偶尔会有几个会冒着险到地里找食物,所以对于这些家伙的习性,他也是不清楚,全靠猜。
丰的感官能力没有哥那么强,这事他帮不上忙,不过,“要不我去把二毛带过来,让它帮着找找。”
纪朗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