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一个十分危急的关键时期,甚至随时都可能发生改朝换代之危!”李节这时也上前行礼道。
老朱听到李节的话也终于露出凝重的表情,当即吩咐道:“来人!宣任亨泰觐见!”
随着老朱的吩咐,立刻有人前去召任亨泰,这几天任亨泰也是坐立不安,整天都在礼部那边呆坐着,毕竟朝中发生了针对他的事,虽然他明知道是有人暗中要对付自己,可他却没有应对的办法,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只能等着陛下那边表态了。
不过现在朝中大部分人都对任亨泰不怎么看好,甚至连礼部中都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两个侍郎更是明目张胆的在任亨泰面前晃悠,就等着任亨泰倒霉后,他们就有机会上位了。
对于这些小人,任亨泰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是自身难保,也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不过他越是这样,礼部的人就越以为他真的要倒台了,所以连下面的人都开始站队,一时间整个礼部也被搞的乌烟瘴气。
也就在这时,老朱宣任亨泰进宫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这让整个礼部也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任亨泰所在的方向,毕竟这次老朱召见任亨泰,很可能就是宣布对他的处罚。
任亨泰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他却是叹了口气,暗想该来的总归要来,于是站起来跟着送信的太监一起进宫。
看着任亨泰离去的背影,礼部中不少人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但也有人心中一暗叹一声,毕竟任亨泰为人还是不错的,平时也对下属颇为照顾,现在他这一走,也不知道日后的新尚书是个什么样的脾气?
当任亨泰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暖阁时,却发现朱标和李节都在这里,这让他也是一愣,随即心中又是一喜,毕竟他和朱标来往甚密,现在朱标在这里,说不定能替自己求情。
“臣任亨泰参见陛下、太子!”任亨泰上前向老朱和朱标行礼道。
李节也趁机打量了一下任亨泰,以前他和任亨泰只是见过几面,并不怎么熟,只见对方其实相当年轻,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毕竟他是洪武二十一年的状元,并且仅仅用了八年时间,就做到尚书的位置上,简直可以说是官运亨通,倒是应了他的名字。
另外任亨泰的母亲虽然是乌古伦氏的公主,属于色目人,但其实乌古伦氏出自金人,后来才投靠了蒙古人,所以任亨泰的长相和汉人差别不大,只是眼窝有点深。任亨泰本来就长的不错,再加上注重保养,哪怕人过中年,也依然是一副英俊大叔的模样。
“任亨泰你可知罪?”老朱这时却是脸色一板,语气严厉的质问道。
这下把任亨泰也吓的双膝一软,当即跪倒在地道:“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李节看到这里也是心中暗笑,老朱这是给任亨泰一个下马威,接下来就要询问关于安南的情况了,如果任亨泰的确十分尽心,把安南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老朱应该不再追究买卖私奴的事,但若是他一问三不知,那恐怕谁也救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