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跳,彼此戒备的同时,也对面前这坐坚城头疼不已。
与薛延陀人一样,刚来的时候他们也以为那城是木头城,纷纷派人或是明目张胆,或是小心谨慎的过去试探,结果一试之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那城池分明就是用不知名的石料建起来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不管那个方向全都是石头,坚固程度甚至比那些正常的城池还要强上许多。
这尼玛演习还怎么打,唐人只要往城里一缩,别说自己这边有七八万人,就是再多一倍也不可能将城池拿下来。
当然,这指的是演习,而不是真正的打仗。
真要是打仗,遇到这样的坚城,最好的办法是把它围起来,然后派兵越过城池深入大唐腹地,等到城中断了粮食和饮水,自然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将其拿下。
城西,吐蕃、吐谷浑联军大营,双方共计一万余人,有步兵,有骑兵,这几天正在抓紧时间赶制必要的攻城装备,八牛弩什么的造不出来,但投石机却没有问题,吐蕃有这个实力与技术。
禄东赞早在数日之前便已经从长安赶了过来,先是与领军而来的儿子葛尔·陵钦长谈了一个晚上,接着又与吐谷浑的伏顺做了一些沟通。
如今双方合兵一处,共同商讨如何在演习中取得胜利。
与那些西域小国相比,吐蕃并不惧怕大唐,反正大唐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攻得上高原,怕个毛啊。
于是乎,吐蕃、吐谷浑成了对抗最为积极的国家,甚至连高句丽、新罗、百济联军都比不过他们。
“父亲,您看这次演习咱们应该怎么打,孩儿带了六千人过来,另外吐谷浑伏顺王子带来了五千人,如果是攻城战,咱们肯定胜率不高,但如果是野战,孩儿可以保证,一定杀的唐军闻风丧胆。”
望着野心勃勃的儿子,禄东赞沉默片刻,忽然摇摇头道:“不要低估唐军的战力,他们能够打败突厥人,实力非同小可。”
“父亲……”
“你听我说完。”禄东赞拦住儿子:“这次唐军派来主持军演事务的是李靖,此人一生大大小小数十战,未尝一败,足见其用兵之厉害。另外,这次李靖选出来的先锋官是杜荷,此子为人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虽然不知其如何用兵,但观其行事可以肯定他定是喜欢用奇兵之人。
除此之外,大唐这次还在军中安排了许多年轻的将领,都是那些武将的子嗣,这些人家学渊源,同样不能小看。”
“这……,难道父亲以为,咱们这次没有丝毫胜算?”葛尔·陵钦梗着脖子,颇有些不服。
“不,我的意思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充分利用我们的优势,实在不行的话……”禄东赞轻轻眯了一下眼睛:“实在不行的话可以用计,这次你不是带了三千头牦牛么,给牦牛的角上系好尖刀,驱赶往唐军的军阵,到时候唐军不攻自破,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得胜利。”
葛尔·陵钦眼前一亮:“父亲英明,此法我看甚好,正好让唐人领教一下我们牦牛阵的厉害。”
“不错,本王早就听说吐蕃大相的威名,今日一见方知,大相果然名不虚传。”吐谷浑王子伏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此时,方才附和了一句。
显然,之前他对联军并没有多少信心,直到禄东赞想出牦牛阵的办法,才让他底气足了些。
吐蕃人与吐谷浑联合,另一边高句丽和百济、新罗也在商量着如何进行演练的事宜,只不过,与野战相比,他们更加倾向于攻城作战。
毕竟这三国在军事与文化方面跟大唐那是一脉相承,甚至追溯到汉朝的时候,高句丽甚至还是大汉的领土,所以相比于野战,他们更擅长攻城或者守城作战。
三国联军的营地中,各军将领齐聚一堂,高句丽派出的统军之人是野心勃勃的泉盖苏文,鉴于高句丽强大的军事实力,他没废多少力气便将三国军队整合到了一起,整整两万人的队伍,覆盖了大唐新城池的东面的草原。
“大对卢,您看这次军演,我们要如何安排。唐军刚刚遣人送来了一份演习规则,他们的意思是双方都扎上一定数量的草靶,交战到了弓弩射程之内的时候,用草靶将人替换下来,攻击过后清点‘伤亡’判定胜负。”
“哼,一群胆小鬼。”泉盖苏文轻蔑一笑:“也行,就按他们说的做好了,不过,记得跟他们说好,我们这次不仅仅是要演练攻城,还要演练守城,如果他们不答应,那么我们立刻撤兵,不会再陪他们继续演这种无聊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