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禅房里,檀香正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与墙壁上悬挂着的佛像画卷所相融,木质的床榻上仅摆放着一本书籍和一盅茶岂,正上方的墙壁上一幅画卷在众多的佛像中十分惹眼。那是一幅绝美女子的画像,而这画中人的身份无需置疑,自是董鄂宛如了。
或许只有福临自己知道,即便是忘却了凡尘事扰,宛如也将永远留存在他心底。
而於虔则独自留在烛火焚香的大熊宝殿内,静候着,自方才见到孟佐的第一眼,他便知,这个男子有求于他。
果不出其所料,孟佐真的是来了,带着曾经恭州镇寺宇中老和尚赠予的佛珠而来。
“施主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於虔起了身来,走至佛祖前供奉上一柱香。
孟佐依着他的样子借一烛灯火点燃香烛供奉于香昙之中,既而退至一侧随於虔入了内堂禅室中。
“世人皆说佛结有缘之人,当初在恭州城中方丈曾对孟某说过与我有缘而结识,如今孟某将方丈所赠之物反赠于於虔大师,请求您救救我的朋友。”冷不防,孟佐将手中的佛珠递送到了於虔手心,双膝而跪在他的面前。
於虔急忙伸出手来拉起他下跪的身子,尽收他眼底的诚恳与坚持,脸上滑过一丝的纠结之色,将那串佛珠归还:“恕贫僧不能接受施主的东西,世人命数皆由天定,天命不可违。”
“於虔大师,在下知道这京城方圆百里就属华严寺最为庄严神圣了,佛不是常说要渡世人于苦难之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您出手相救。”孟佐将紫檀佛珠放置在桌子上,顾不得於虔的阻止双膝跪于地。
“施主你还是先起来说话吧,贫僧……”
“大师若允了孟佐,孟佐才会起身。”他自诩平日里绝非如此厚脸皮之人,但此时的沐泽还躺卧在潜龙居的床榻上尚未清醒,唐若亦是生死未卜,他不得不赖下脸来求一求这百年圣寺的住持,或许还有一丝的希望。
“先起来吧……”於虔伸手拉起孟佐,随后示意他就坐于自己身边的座椅上,浅斟了两杯清茶这才问起缘由来:“不知施主的朋友因何事而需贫僧相救?”
“安魂曲。”孟佐一口气说出这三个字,珉尽了杯中的茶水。
“安魂曲……此毒这世间乃无药可解。”於虔说的倒也是真心话,安魂曲他未曾见识过却早有耳闻,大名鼎鼎的唐门九毒之首,执掌之人唐鑫白的毒门绝技,他花费了大半生研制的毒计,又怎会有解毒之法。
“在下知道此毒无药可解,但孟佐是为同心蛊相求于大师的,而非安魂曲。”
孟佐的这席话倒叫於虔好生疑惑,安魂曲本就是奇毒,又怎会牵扯到药门的蛊毒之上,这也更加让他好奇起这所要救之人到底是谁了。
“同心蛊本无害,施主大可安心歇息一宿,待到明日清早贫僧再与你一同出寺相救方可。”於虔安放好茶具便欲起身,离开禅室时被身后的孟佐唤住。
“不知於虔大师今夜可否随在下前往相救?”
“今夜?施主为何如此焦急?”
“不瞒大师所虑,孟某的另一位朋友今夜若不相救,怕是看不到明早明艳的骄阳了。”孟佐说罢,走在了於虔的前头,心里却一番猜疑。温莫言分明吩咐了那马夫照惯例前往这华严寺请香,那为何这於虔方丈见着自己亦不尊称声皇上,还在他称自己为孟佐时,不动颜色呢。
难道……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的事情,治愈唐若和沐泽才是当前的任务。
夜原本是深沉静谧的,却因这七夕夜晚变得热闹非凡,当下近子时的街道才刚刚繁华初始,寺门刚刚开启孟佐便感受到了浪漫幸福的气息,而皇宫里莫言给安排的马车也早已在寺外等候着。
“於虔大师请。”孟佐似乎是担心他唤自己一声孟施主,抢先一步开了口:“忘记同方丈大师解释,孟某因外出而化名。”
“皇上不必同贫僧解释,贫僧打一开始便知。”於虔的视线始终未看孟佐一眼,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这算不算是破了佛戒呢。
马车前往皇宫,热闹非凡的京城街道是必经之路,马蹄声湮没在人声鼎沸之中,灯会上的人们也都纷纷给之让道。一人除外……
“姑娘,这花灯你买还是不买呢?”花灯铺子上的老板颇有些不耐烦地问着,眼神不由打量起铺子前的董鄂涴贞来,清秀的素白罗裙得体合身,看上去也不像是穷困之人啊。
“我……”
“老板,这花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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