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钦?”孟佐转过身来,手戳上他的衣襟,锁视的双眸里满是质问:“贞儿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知情!”
“佐哥哥,你冷静些。”唐若看着二人,上前拉开孟佐的手,轻声地劝着,却未料一语入了一旁福临的耳里,瞧着面前陌生的女子,似乎有那么一丝的面熟。
“皇上,梓钦问您借汗血宝马一用,方可?”
“不必了,我亲自去将她接回来。”孟佐挡在苏梓钦的面前,拿起桌案上的折扇头也不回地出了潜龙居,甚至未问过福临一句。
唐若站在潜龙居的正厅里,默送着孟佐远离的背影,默默祈祷着,祈祷他能够与他所爱的女子平安归来。而那个佐哥哥,也将成为过往沉梦中的结局收尾。
“若若?”福临在她的身后站了许久,试探着问出声来,儿时那个常常沉默不语独自弹奏着琴曲的女孩儿背影与之重叠。
唐若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轻唤声所惊,侧过脸来看向了福临,愣在了原地许久。
方才因故与孟佐等人谈论,却一直没有直视这当今圣上一眼,唐若眼前的男子竟与孟佐长得一模一样,若非一身明黄色朝服和他眼底与生俱来的威严,怕是很难分清二人了。
“皇上认识小女?”唐若规规矩矩的行着礼,问着福临,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呢喃声,还未等到福临开了口便急忙走向厢房,推开门匆匆而入,口中焦虑的轻唤着:“浅沐泽。”
福临轻启的唇角露着尴尬的笑意,交叠在背后的双手轻握成拳,当年年少的他的确也曾青梅绕竹马跟随一个小女生身后开心的打闹着,那短短不到半年的时光是美好的,却也是再也回不去的,那个女孩儿已经长大,但却再也不认识他。
唐若当年离奇失踪,而后却又突然回到唐家堡的事情福临是从钦颜那儿得知的,此时再见面如同陌生人,福临在想或许她便是自那时起开始忘记了自己的。
不过这样也好,这麽多年过去了,他有深爱的宛如,或许唐若也早就有了心仪的男子,那岂非皆大欢喜。
而此时的厢房内浅沐泽颇为痛苦的低喃着,双眼却依旧紧闭,任唐若怎般唤着他都无动于衷,似是无意识的神游,依唐若看来他定是中毒所致,可这样的毒发症状却是连她都未见过的,心里免不去有了些慌乱。
“他中的是你爹爹的安魂曲。”
“你说什么?”身后温和的声音散去了她心中的疑惑,却又延伸起另一个疑惑,唐若的身子微颤着却没有转身,苏梓钦口中所说的安魂曲她也曾听闻,或者可以说整个武林没有人不知晓。可它已被销毁不是麽,那浅沐泽又何来中此毒之说。
苏梓钦的身后走进屋内的正是福临,方才那句话正是他所说而非苏梓钦,早在方才福临就听见了浅沐泽的低喃声,听闻很是痛苦却又不全是,似乎还带着些许温和,再加之刚刚瞥见浅沐泽的面容上和祥的神色,并非痛苦的挣扎之色,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他依旧沉浸在睡梦中,而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他被人用某种物介所控制,以至于心智根本无法清醒。
“我爹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唐若的声音轻得很,伏在床边,清灵的双眸一如那日看向浅沐泽,却多了份温柔,这到底是怎样的男子,竟为了自己这个初次逢面甚至想要杀他的人而不顾性命。
想起孟佐毒发时的那句话,唐若似乎明白了些许,倾覆在沐泽的耳边轻言:“若你醒过来,我定嫁予你为妻。”
床榻上的人手指轻轻的扣动着,却终究为睁开双眼。
此时,四川恭州镇上已是灯火通明,往日里一向安静的很的街道上却是热闹非凡,到处高高悬挂着彩色的灯笼,这些虽不如宫灯般华丽却多了份简单的美感,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孟佐的视线在陌生人的脸上掠过,试图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容。
沿着前日白天与苏梓钦相遇的路而走,直至两层阁楼的酒栈出现在视线里,孟佐的嘴角才露出浅笑,在店家的招呼下走了进去,要了壶上等的青叶茶径自走上二楼的木阶梯,取了怀中的钥匙对上锁眼。
原本一开门便能遇见心心所念的那个人,可当所有的期望汇集却一场空时,顿成失望。空荡荡的客房里,素色的窗帘垂落在地面,折叠整齐的床单根本没有被人动过,半敞的窗户偶有晚风拂面,冷冷清清。
匆忙的走下楼梯,孟佐将手中的钥匙拍在桌案上,问着和颜笑悦的店家:“掌柜的,这客房里的客人呢?”
掌柜随着孟佐手所指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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