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过去,孟佐便瞧着小玄子端着药碗走上殿前,而沐泽则悠哉地跟在他的身后,满脸漠然。
“孟公子,皇上他……”小玄子唯唯诺诺地问出声,生怕自家皇上龙体抱恙。
“玄公公不必担忧,皇上只是醉酒罢了。”自小玄子手中接过去药碗,孟佐单手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还不忘给殿门外候着的沐泽一个白眼,这家伙何时越发的冷血了。
沐泽只是不满地撇了撇嘴,在大清这个略显陌生的朝代,除了孟佐,他便是不会再对第二个人温柔。
反手带上了乾清宫的殿门,孟佐端着药碗走进了寝室,环视着偌大的宫殿,他似乎能够感受得到福临一个人的孤独与寂寥,这乾清宫虽为辉煌却堂皇得有了些过分,至少他是不喜待在这儿的,更别说一待便是一生一世。
福临依旧昏躺在床榻上,不知何时被放下了的床帏半散落着,隐隐可以看清他姣好却颇为红润的面容。每次瞧见福临孟佐总是会想,为何命运竟是这样安排着的,一年前他怎么也不会去想日后的某一个时辰某一个熟识却又隐隐泛着陌生的地方,他会遇上面容相似的前世。
他更加无法想象的是,竟是以这样的一个身份一个形式相见,他是大清帝皇,而他却是隐藏在他身边的笑面公子,白若宫的宫主。
提起白若宫,孟佐无奈地笑了笑,阴差阳错的他竟在穿越的第一天便走进了白若宫的宫殿,而那些景色与殿宇竟一点儿也不陌生,那些教道士装扮的弟子见着他竟是恭恭维维,更奇怪的是他们唤他宫主。
现在想想,冥冥中似乎有谁在操控着这一切,而事实则又不然。
轻吹着碗里的解酒汤药,孟佐提着步子走上床榻前,撩开了半掩的床帏,轻托起福临的头,使他半倚靠在自己的身上,而他自己则背抵上生硬的床檐。
药碗还未递上福临的唇瓣,倚靠在他身上的人已睁开了双眼,猛然起身下榻,再面对面而站时,孟佐依旧倚靠在床檐边,看向福临,他的手里已不知何时执着尚方宝剑,那剑架上早已空荡荡。
“方才你以为朕真的不胜酒力了?朕就想问问孟宫主,朕的宛妃可救否?”
“皇上不觉得用剑指着别人问话,很不礼貌麽?”孟佐倒是淡定的很,并未有一丝的慌张,话语中倒是颇为不满,眉也微微皱起,他原本以为皇上是不一样的,这般看来前世的自己倒还真的是平凡的,若换做他,定不会指剑抵向曾经有恩之人。
却未料,剑划过左臂,又放回了剑架之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流进福临手执的小瓶中,说那是瓶,实则是蛊。
“哦?你以为朕的剑是用来作什用的?”以双指迅速封住流血的伤口穴位,福临冷笑着看向床榻边的孟佐,问出声来,三步走上前,将手里的蛊递给了他。
还未弄明白福临的意思,孟佐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方才被剑划破的伤口上,此时那并不算浅的伤口已慢慢愈合,愈合的速度极为快速,孟佐的双眸中满是诧异。
若他猜测的不错,这便是失传已久的神照经了,可这需要的是天下第一精纯的内功,而这《神照经》早随菊中君子的蓦然隐世而淡出武林,难道……
难道,福临竟是丁典所收之徒!
可这些都是不过是孟佐心底的猜测罢了,收起心里的疑虑,他看向了手中的蛊瓶,这种小色的蛊,他还是首次遇见,小的出奇。
蛊在手心里微微颤动着,似乎里面的血液正在沸腾般,伴随着温度的提升,孟佐只觉得手掌心微微的灼热感袭来,就在他原以为温度会持续上升之时,那种颤动却又戛然而止,蛊瓶周身开始泛着寒气,微结成霜。
说来也自卑,身为百药之宫的宫主,却连他也不知此时执在手心里的是何蛊,这福临身为清朝帝王,他究竟还有着哪一种别样的身份,竟懂这些武林绝学。而他,又为何当自己的面展示出这些绝学,难道就不怕他知晓这其中秘密么?
还是说,他便是故意的。
他不知,此时福临正坐在檀木桌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微妙的神情,他眼底的诧异,面容上的疑虑,尽收眼底。
“我只想知道若是想彻底化解宛如身体里的毒素,你的地狱红莲加之朕的龙血,是否足矣?”福临其实并不懂什么蛊毒,只不过先前听闻苏钦颜提起一个已被世人遗忘的蛊,寒蛊罢了。闻此蛊是以毒克毒,地狱红莲乃开在地狱之门最为纯净之处,乃圣药,而龙血则是天子之血,亦是圣物,所剩下的那一味药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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