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连一个直视的眼神也没有给予,贞儿从苏梓钦的左侧走过,急促的脚步声从里屋寝室消失,伴随那一声轻呼:“姐……”
董鄂宛如的双眼仍旧紧闭,只是嘴唇上下呢喃着,意识已被唤起,耳轻附上她的唇,一字一语轻微的话语落入贞儿的耳里,异常清晰。
博果尔。
没错,董鄂宛如昏睡时唤着的正是这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贞儿看着紧紧握住姐姐的那双手,起身猛然推开他:“你别碰她!”
一个趔趄背硬生生地抵上生冷的墙壁,福临单手扶向身侧的窗檐,缓缓起身对上的却是贞儿充满了愠色的双眸,一旁的温莫言赶紧上前扶住福临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是啊,他生为一国之君,有谁敢对他大不敬,又有谁敢这般推搡他呢,可为何当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推开自己并用仇视的眼神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不但没有生气竟产生了一丝的畏惧。
“床榻上朕最为心爱的女人,面前站着看似娇弱却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臣弟啊臣弟,竟是什么样的你才会让这样别具一格的两个女子,为你这般付出这般执着……”
心里想着类似这样的独白,福临在温莫言的扶持下缓缓坐回到床沿边,双手再一次紧紧握上董鄂宛如冰冷的柔荑,轻声唤道:“宛如……”
似是听见了一声声的轻唤,原本紧闭的双眸随睫毛眨动缓缓睁开,董鄂宛如侧过脸,视线从紧握的双手慢慢看向眼前的人,看他的嘴角由悲到喜勾勒起适当的弧度,嘴边也随之露出浅浅的笑容,微弱的声音唤出口:“皇上……”
“宛如,你终于醒了。”声音颤抖得不明显,可那突如其来的拥抱温热感却是那么得真实,眼角有泪缓缓溢出滴落在福临的朝服上,晕染开来,宛如轻轻闭上双眼:“博果尔,对不起……”
看姐姐与他那般地相偎依,贞儿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具名的神色,缓缓转身撩起帷幕走出了内殿,这样的幸福叫她如何忍心打破,虽然那是她与姐姐应该憎恨的男人。
但既然姐姐爱了,那那一份恨便让她一个人承担起吧。爱新觉罗福临。
“贞儿。”刚欲踏出乾清宫,手臂却被紧紧握住,不用刻意转身去看,她知道除了苏梓钦这里并无他人这般叫着自己,可……
可现下这样的称呼让她觉得恶心!
“放手。”冷漠的声音在空荡的乾清宫殿里蔓延开,直至那只禁锢的手慢慢松开,贞儿头也未回地踏出了殿门外。
一个已经背叛过自己一次的人,即使至亲至爱,也无可原谅。
心里有股闷,闷在心间无法发泄,堵得慌,无人诉说无人谈吐。贞儿的脚步停留在潜龙居前,不知道那个人的伤怎样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脚步随着心不知不觉向着居内迈去,还未入屋闻声入耳的便是彼起彼伏的轻咳声。贞儿的心里不由悸动了,他的伤还未痊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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