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侧卧在床塌上,浅斟一壶茶,倒满龙腾花纹的陶瓷杯。贞儿看一眼此刻变得异常沉默的福临,借此缓缓道出自己的见解:“皇上,臣女觉得爱情并不是你对于姐姐这样的。“
语毕,微微低下颚首不敢直视塌上之人,深怕这当今圣上不高兴。
“哦?那你倒说说哪样的爱情才是。“浅啜一口这深宫独有的茶,品一味茶的清香,福临倾身看着贞儿,无意间对上彼此的双眸,当初就是这般倔强的眼神求着自己放过宛如,是怎样的爱才能让一个女子放弃自我只为成全自己的皇弟?
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子,福临更多的是想去了解去探索。
“就如你对博果尔那样?董鄂浣贞。“疑问的语气,却带有一丝的不削,即使是这般坚贞不渝的爱,不也淹谟的无声无息么。
眼前的人一直把弄着自己的衣襟一角,沉默不语。
福临对于这样缄默的氛围略感不满,“你打算楞在那边多久?“纤细修长的手指向自己身边的塌上,示意贞儿坐下,斟满瓷杯递到她面前。
贞儿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浅浅地轻泯一口茶香。
福临看向贞儿,低头品茶的她倒是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了,不似先前那般大咧。眼神上移,停留在贞儿的发间,不知为何福临不得不承认这朱雀钗与眼前人很配。
头莫名的疼痛,仿佛千虫蚀心,手中的瓷杯咣当落地,温热的水瞬间蒸发冒着热气,而持杯之人笔直地倒卧在床塌之上。
贞儿看着突然昏倒的福临,不知所措地楞在原地。
犹豫间,手轻轻扶上侧卧之人的肩,贞儿略显吃力的挪动着脚步,将福临平躺于床榻之上。
沉重的呼吸声,完美的俊颜,手不知不觉间抚上福临好看的眉眼,贞儿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一个男子有着一股莫名的魔力,总是吸引着自己逐渐靠近,无意间触碰到床沿的朱雀钗,迅速拾起重新戴回发间。
贞儿直立起身,却被一股外来之力拥抱入怀,吃惊的看着自己腰间紧握的手,不是福临还会有谁。疑惑的看向躺卧之人,在确定他的确是昏睡之后,贞儿才慢慢掰开福临修长的手指,脱离而出。
或许是手心里虚空的感觉顿时袭来,福临的眉更加紧蹙,手猛然拽回逃脱的人,重新拥入怀中。贞儿吃惊的看着福临想要挣脱,奈何昏睡的男人力气却也远远大于自己之上,不安分的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
梦里,迷雾散尽,福临看着眼前与自己拥有相同面容的男子,犹如一面镜子,照映着相同的自己。
“你是谁?”皇者的尊严夹杂着一丝的慑憾,福临询问着梦里的那个男子。
对方倒也同他一样,缓缓出声:”我是未来的你。”声线温和,不似福临这般严肃,略显温和。
不削的嗤鼻之声,妖冶浅笑的唇角,勾勒着福临棱角分明的轮廓:“朕倒很是好奇,未来的朕是怎样一副模样,却倒也大同小异。”
彼岸的男子浅笑,自己千辛万苦寻找前世,却奈何是此等浮夸之人,默默转身,弥留之际缓缓道:”我是你,你亦是我,彼分彼合。”
迷雾重叠,头愈渐得疼痛,福临猛然睁眼,挣扎着想要起身,眼神却看向了身侧躺卧之人,那个头戴他大清皇朝先帝遗物朱雀钗的女子:董鄂浣贞,自己的手依旧置放在她的腰间,触电般的拿开,怒喝道:”你怎么会在朕的榻上!”
贞儿这才缓缓起身,羞怒的看向福临,心里抱怨:皇上了不起啊,就能随意侮辱人了么。
一口泯尽茶水,贞儿的眼神紧紧锁住福临:”皇上昏倒都是这样无赖的么,日后还请皇上召太医诊治下,以免做出什么不雅之事侮辱了您的金躯。”仿似一口气呵成,贞儿喘着大口大口的空气。
抬眼间,看见的已是福临放大的眉眼,温热的呼吸轻轻吹起贞儿的鬓角,这是贞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一个男人,少女特有的羞赧之色渐上脸颊,下颚低的差点埋进衣服里,而眼前之人却似乎毫无远离的意思。
眼前女子的不知所措与羞涩的面容映入福临的眼帘,不知何时手已然轻轻触上她的脸,挑起低倾的下颚,对上清泉般的双眸,目光定格在倔强的容颜上,唇自然的触碰上眼前人的脸颊。
对上贞儿羞红却略带愤色的脸,福临回过神来,他不明白的不是自己为何会情不自禁差些吻上了她的唇,而是这样的一个温柔却又倔强的女子,为何如此吸引自己,失了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