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住手!”唐仲英快步冲上来。
唐娉婉也是忙道:“凌飞,住手!”
凌飞不管不顾,顺手就抄起旁边桌上的高脚杯,食中二指反向夹住脚跟,对着桌角敲去,只听得咔啷一声玻璃杯身被砸碎,留下嶙峋的玻璃。
凌飞手上夹着已经可以当做是凶器的玻璃杯对着地上的陈瑾浩微笑道:“你觉得这种方法怎么样?嶙峋的玻璃从你脖子上插进去,疼痛无比,扎进你的气管,我再用力一拧把你的气管搅在一起,这种死法你满意吗?”
陈瑾浩眼中惊惧,忍着腹部疼痛忙道:“我父亲是陈景山,你敢杀我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啧啧啧,果然只是个除了拼爹一无是处的渣宰,除了靠你爹来威胁我你还有什么办法呢?”凌飞拿着嶙峋玻璃杯在陈瑾浩脸上拍了拍,嶙峋玻璃将陈瑾浩白嫩的脸颊割裂,血迹斑斑。
“凌贤侄!”唐仲英冲到了近前,看到这一幕眉头紧锁,“快住手,再继续下去后果你承担不起。”
凌飞抬起眼来:“承担不起?呵呵。”凌飞笑容变淡,“惹我的代价,他同样承担不起。”
凌飞不开心了,手里的玻璃杯在陈瑾浩脸上一划拉,脸上被划开嶙峋伤口。玻璃杯嶙峋不堪,划出的伤口也狰狞可怖,陈瑾浩嘶吼起来,眼中尽是绝望,毁容了!他毁容了!
“啊!!!混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让我爸杀了你!你该死!”陈瑾浩怒吼着,眼神憎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凌飞。
一旁的唐岳宇终于是恢复精神,看到这一幕心中惊惧,这凌飞真是一个疯子!他心中害怕极了后悔不已,身体忍不住发抖,暗骂自己嘴贱,和疯子置什么气。
唐仲英眼神带着怒气,扫了眼唐娉婉:“凌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处理垃圾。”凌飞笑起来,笑容无比阳光,就好像一个邻居家的大哥哥,手里的玻璃杯又动了起来。
唐娉婉见状蹙眉:“凌飞,你疯了吗?杀人是犯法的,不管他是谁,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杀了他你都无法在华夏立足。”
“犯法?”凌飞听到这两个字还是楞了一下,从小到大这两个字都和他是绝缘的,虽然明白自己不再是雇佣军,但一时还是不太反应得过来。
看到凌飞的迟疑,陈瑾浩急忙道:“对,犯法,你敢杀我你也死定了!”
本来略微有些迟疑的凌飞听到这话笑了:“哦?死定了?我倒是想试试看。”
陈瑾浩脸色大变:“你不能,你不可以杀我!”
“法律确实重要,但有些事却是不得不做。”凌飞笑着道。
总不能为了维持秩序,置日后的安稳于不顾,毕竟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
凌飞的表情令陈瑾浩背脊发凉,心中胆颤,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说笑。
“贤侄。”唐仲英从凌飞方才略微的迟疑中看出还有回旋余地,称呼再变,“放过他,你们只是刚刚见面,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放过他对你对他都好。”
“或许是这样。”凌飞笑道,“杀了他后面麻烦事一大堆,不过不杀他估计我的麻烦事也不少,隔三差五有人找我动手挺烦的。”
说着凌飞手中玻璃杯往陈瑾浩脖子刺去,唐仲英急忙道:“不会的,他不会再动手,我保证!”
“唐叔叔,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凌飞问道,“你看他还硬气得很,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说,可见对我恨到什么程度,我的多年经验告诉我,这样的人不能留,指不定以后给我造成什么麻烦。”
凌飞玻璃杯又刺入一些。
“不会的,不会的,我发誓!”陈瑾浩无力的双手握住凌飞手臂急忙道,“我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对你动手!”
陈瑾浩眼眸阴冷,只要逃脱,他一定会找人弄死这小子,誓言算个屁!
“凌飞,饶过他,对他好对你也好。”唐娉婉紧接着道。
凌飞微笑摇头:“本来我准备破例一次,可惜啊,陈瑾浩,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这个时候你的眼神应该是哀求恳求,不应该这么凶狠,不管你在想什么,我都不可能会饶过你了,我们下辈子见吧!”
言罢凌飞玻璃杯就要刺下去。
唐仲英怒意勃发,好言相劝也不听,这种鲁莽之人不可能如我唐家!这下麻烦真的大了,陈景山一怒定然无法善了。看来得壮士断腕放弃新城这边的一切了,那是自己的半壁江山啊!
陈瑾浩心头绝望,后悔为什么要惹上这个疯子,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放弃唐娉婉又怎么样,身为新城一号人物的儿子,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今天都要结束了吗?
旁边看着的唐岳宇头皮发麻,心中胆颤,杀了陈瑾浩后会不会对自己动手?以这个疯子的做法来看,很有可能!哪怕自己是唐娉婉的亲哥哥,恐怕他也会动手!想到这儿唐岳宇两股战战,惊惧无比。
“住手!”
随着一声大喝,由门外传来。
凌飞的动作因此顿了顿,远远朝着门外望去。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由门口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三位黑衣保安。
凌飞动作倒是停了下来,看了看前方之人。三十多岁男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带着一股凌厉气势,神情肃穆。
“年轻人,停手。”男人盯着凌飞,手中警棍距离凌飞脸颊不到一米。
凌飞神情不变,笑容淡淡:“哦哟,你们怎么能对客人这副样,违反规章制度吧。”
“是你违反在先,我既算当场打死你也不会有罪过。”男人冷漠道。
“哦?”凌飞侧目看向唐娉婉,“不是说杀人犯法吗?为什么你不会有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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