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年轻人,大家的话题都很多,回到赵明诚的客房里,斟上一壶清酒,又备上几碟小菜,席间几人欢声笑语,就连瑞雪也少喝了一些,听得赵明诚将与贼子打斗的场面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他就是那最厉害的一个似得,瑞雪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吹牛,还是真的是这样,总之“咯咯”的笑声不断。
只是在问及三人的家世时,几个都没有多说,柳三只知道赵明诚家中很有钱,而瑞雪的父亲呢,也曾在朝中担任过重要职务。
赵明诚的房间很凌乱,书桌上摆放着大量的篆刻古籍和金石材料,柳三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石头要不是鸡血红花,要不就是琉璃黄玉,总之这些石坯随便拿出一块,都是一笔不菲的价值。
几块成品的金石刻章整整齐齐的陈列在一块红木盘中,有刻着名诗词句的,有雕纂古文谨辞的,入刀处刚劲有力,纹络清晰整洁,再品味却豁然觉得浑然天成,就像天地勾勒的一样,看不出是用刀器削筑而成。
没想到赵明诚的金石造诣蛮深的,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关键时候,他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瑞雪柔柔弱弱,相熟之后,柳三才觉得她生性也是活泼好动,时不时妙语连珠,原来不仅仅是个大家闺秀,更是一个满腹才华的女子。
夜已深。
等到黎明鸡叫时,天边也逐渐有了一丝曙光。
滁州只是匆匆一站,或许今后还会再次来到这里,城门口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马夫是一个机灵的小哥,年龄比几人大了几岁,但为人豪爽,大家得知他姓杜,也就亲切的称呼他为杜小哥了。
杜小哥比较健谈,一柄马鞭耍的溜转,空中一甩,一个响亮的音爆,马儿便耳朵两耸,慢悠悠的出了城门。
“嘿,我说你们几位也不在滁州城多待待,这里山清水秀,可是游山玩水的好地方呀。”杜小哥坐在车头,回头笑着说道,在瑞雪的身上盯了一会儿,又不经意的转过头去,哼着小曲。
赵明诚昨晚喝的有点多,今日起来又头晕,一上马车就在马车上呼呼大睡起来,只剩下柳三和瑞雪还清醒着。
柳三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杜小哥,他看的出来这家伙有些不正常,不过也没把这种猜测流露到脸上,微笑着回道“这滁州还会再来的,对了,杜小哥,辛大人这次遇到这么大的事,他是怎么处理的,官粮被调包,这被朝廷知道,可是重罪呀。”
“切!”杜小哥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当官的有几个好的,说不定是贼喊捉贼呢,不过这事也很咱们没太大关系不是,不过几位都是读书人,关心国事也是情理之中。”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读书人?”柳三脸色有些不对。
那杜小哥肩头不自然一怔,紧接着哈哈笑道“看你们的打扮喽,我也是阅人好多年呀。”
柳三嘴角一笑,没有答话。
几人也不再对话,专心的上路,车子摇摇晃晃,柳三拉下了帘子,掏出笔和纸上写了一句话,递给瑞雪。
“这个人不对劲,大家小心点。”
瑞雪紧张的想开口问,却被柳三堵住了嘴巴,手指了指帘子外面,示意不要做声,以免被偷听见。
一天下来相安无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里。
晚风吹来凉嗖嗖的,四周漆黑一片,除了月光下能依稀看清道路外,这荒郊野岭的连个鬼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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