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在他身后,每一代最望成神的魔族女子,皆会在十六岁生辰日再受此劫呢?
这劫难又为何只针对女子,如此的区别对待呢?
血脉纯正之人,与混血之人,又为何受劫方式如此不同呢?
恕我直言,我倒觉得这不像是初代天魔给魔族人的忠告,反而更像是他的诅咒。”
虚渡摇摇头,“和尚虽然不是魔族之人,年岁也尚浅。但是平心而论,如若诸多传说都是真实的,那么这初代天魔确为一代骄子。古往今来,大能者可知生前身后事,并不奇怪。
‘天魔大劫’并不是他的诅咒,而是天道的诅咒。”
范诺诺又问,“那么在初代天魔之前,就没有魔族人有望成神吗?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人经历过天魔大劫?”
虚渡沉思,“这倒是了,虽说初代天魔被奉为最有望成神的人物,但并不代表在他之前就没有一人行踏过此路,天赋极高、距成神一步之遥的人自然是有的……”
范诺诺又道,“何况我老娘,竟然也会经历‘天魔大劫’,这肯定是有古怪的。
实在半点儿都看不出她会有望成神——有望成神棍倒还差不多的……”
范思言忙伸手制止,“诶诶……诺诺,你不了解你娘亲。
在爹爹心里,她已经是神乎其神了……”
郎世奇忙插言,“这些暂且不提,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这天魔大劫,诺诺又该如何避险。
算起来,离二月初二,只有十几个时辰了。”
其余三人齐齐望向虚渡。
虚渡道,“避劫的关键在于躲避天道监视这世界的耳目,我们姑且称之为‘天眼’。
贫道方才看过了,尊夫人这间密室,想要对抗天魔大劫,并不算最佳所在。
但恰好可以故布疑阵,扰乱天眼。”
范思言问,“诺诺那日,藏身何处最为稳妥?”
虚渡道,“不在于藏身何处,而是要设一阵法,身居其中才算妥当,但所谓妥当,也不过是多一些希望而已,最终能否安然度过劫难,直白些讲,几乎是听天由命。”
范思言与郎世奇脸色大变,范诺诺反而沉着许多。
虚渡接着说道,“若是在这王府大阵之外,还有一处可以媲美的阵法存在,便是又加一重保障。
可惜在东华境内,甚至整个人族大陆,此等阵法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恐怕再无一人能有尊夫人这般手段。”
看着虚渡感慨叹惋的神色,范诺诺劝道。“你既说了听天由命,咱们就先不纠结这些了。不知我要藏身的阵法,又该如何设置呢?”
虚渡叹息道,“这阵法也难。
倒并非设阵本身的难度,而是这护阵之人着实难寻。
须天族、魔族、人族,各一实力绝佳、天资聪颖之人来护阵,你自己守住阵眼,方有一线生机。
人族好找,魔族也不难寻,虽说魔族行事隐秘,但既然尊夫人曾身为一代魔君,武贤王府上当有她早年贴身之人,定是魔族。
难就难在这天族之人,向来与人族不通来往,怕是难求。”
范诺诺诧异,“老娘还曾身为魔君?”
虚渡倒有些好奇了,“你竟不知?”
又看了看范思言与郎世奇皆是一脸震惊加懵逼的神色,有些了然,对范思言道,“看来尊夫人从未对人提起过——她本是魔族第十六代天魔,是初代天魔之后天赋最好、修为最高的一代魔君,又是唯一一位扛过了天魔大劫的魔君,被魔族之人寄予了厚望。
却在天魔大劫之后,不顾众叛亲离,离开了魔族。
贫道方才也讲过了,这天魔大劫,只针对血统最纯正、天赋最高、最有望成神的魔族女子,那自然便是身为魔君的存在了。
事实上,自初代天魔之后,十五代魔君皆是女子。大抵是魔族修炼之法,更适合女子吧。
然天魔频繁更替,魔族实力大不如前,处事比之先前也分外低调,这也是近年来天族、魔族之间少有瓜葛的原因之一。
贫道听闻,当年,尊夫人离开魔族之前,曾与族中约定,日后若是有女,前十六年不许魔族之人插手。
而十六岁生辰日,若是无劫——也就意味着不具备成神的潜力,那么魔族之人便永不出面打扰;
若是有劫,且安然渡过,则天魔大劫之后,其女将返回魔族继任魔君,成为第十七代天魔。”
范诺诺大惊,“什么?!这活计我干不了!老娘为了自己能跑出来,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虚渡道,“不管她跑出来或是不跑出来,你若能渡劫,都会是第十七代天魔,也算不得把你卖了……”
范诺诺无语,自己在现代小日子多滋润,莫名其妙被老娘送到这个世界,还时不时送来个惊天大雷劈自己两下,这是什么章程啊!
范思言与郎世奇却理解不了范诺诺此刻的心塞,而是各有各的关心。
范思言呜咽道,“若言言身为天魔,实力强悍,那兴许真的还活着……”
郎世奇则道,“诺诺你莫担心,若是要阿离去做上门驸马,老夫也是允的……”
范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