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芸豆坊墙上挂了横幅“吃了还想要,就在芸豆坊”,刘记马上在门口立块牌子“刘记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快点过来,快点过来,排队莫加塞。”
刘记刚刚打出“天下第一牛逼点心铺”的旗号,芸豆坊立马扯块“隔壁都是屁话”的大旗。
……
到后来,刘记的刘老板跟芸豆坊的老板娘几乎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
二人时不时站在各自的门口叫骂。
刘老板骂道,“云豆豆你好不要脸!你那点手艺当初还是劳资教的!”
芸豆坊老板娘掐腰,“刘大锤你个狗都嫌,起床不刷牙,睡觉不洗脚,你做的点心谁敢吃!”
刘老板反击,“劳资知道你嫌,但也不能诽谤劳资!”
云豆豆拎起笤帚,“你骂老娘是狗!”
……
三人赶到的时候。
刘记的门口正有一身姿曼妙的少妇人在买点心,刘大锤笑的热情洋溢。
恭维道,“小妹妹你放心,吃了刘记的点心糕子,管保你粉面桃腮,更加迷人!”
云豆豆散漫的靠在隔壁门口,好心道,“妹子你别听这王八蛋瞎说,人长得磕碜,吃啥都不好使,你莫让他骗了!”
范诺诺扶额。
从刘记踱步到芸豆坊购买小八样。
范文轩知趣的留在刘记帮她打包酸梅汤……
看到范诺诺过来,云豆豆懒洋洋的模样一扫而光,脸上立马浮现出职业素养极高的热情笑容。
等范诺诺挑好了点心,云豆豆手脚麻利的给她打包,热络道,“妹子好品味,咱家芸豆坊的小八样最是有名,样式多,还好吃!这缸炉烧饼卖的也好,酥的掉渣,馅子肥而不腻,吃了还想要,绝不是瞎说的!”
范诺诺很配合的点点头。
范文轩拎着打包好的酸梅汤过来结账。
云豆豆看到他手里的酸梅汤,脸色一沉,转瞬又灿烂笑道,“妹子今天买的多,姐姐送你三杯冰糖雪梨饮,你们尝一尝,正好路上边逛边喝!”
范诺诺暗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芸豆坊的赠品……
等候打包的当口。
一队马车扬尘而过。
足有二十多辆。
骏马肥美,车厢豪华。
驾车人俱是趾高气扬,一路上撞翻了三四个小摊子,路边的人匆忙躲避。
云豆豆赶紧撑起帘笼,遮挡灰尘,一只手还嫌弃的朝外扇着飞灰。
皱眉气愤道,“忒没素质!”
范诺诺将刚打包好的一杯冰糖雪梨饮先递给了阿离,扬起脸问范文轩,“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阿离乖乖的捧着盅子喝饮品,与他不相干的事情,皆入不了他的眼,染不得他的耳,颇为自得。
范文轩也是皱一皱眉,“多半是北冥皇的车队,算时间这两日应该入京了。”
范诺诺也知道这事,点点头,“应该就是了。”
又看向阿离,“你这两日是不是又要进宫了?”
阿离抿着嘴,摇头,“不知道,听安排……”
范诺诺轻笑,阿离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呢,可怎么办才好。
范文轩说道,“父王应当也要入宫伴驾的,涉及外交事宜,皇上还是颇依赖父王。”
范诺诺赞同,“忙点才好,他平日里太懒了。”
范文轩笑,接过云豆豆递过来的另外两盅子雪梨饮,牵了范诺诺,道,“走吧,再逛逛别处。”
云豆豆道,“盅子可以退回来,能返押金。好喝再来!”
范诺诺笑呵呵点头,“谢谢豆豆姐!”
云豆豆娇笑,“妹子就是嘴甜!”
又问,“方才听你们说父王,想必是哪家王府的吧,既是从城外的方向走过来的,难不成是武贤王府?”
范诺诺十分谨慎,颇有点忌讳暴露身份和住处。
范文轩却点了头,“家父正是武贤王。”
云豆豆忽担忧道,“前几日来了一个赖头和尚买点心,买完点心就站在门口吃,很是招摇,嘴子颇碎。但我看他给几个路人看了相,都说是极准,兴许有几分道行。
闲谈中,他提到武贤王府,说是什么夜观天象,近些天有大事发生,瞧着不妙,他有法子解,可惜深府大院的,他也入不得,再者上赶着不是买卖……
咳咳,你们别往心里去,我看这赖头和尚多半也是个棒槌……”
范诺诺却走了心,若说近些天有大事发生,且瞧着不妙,难不成指的就是二月初二么?
便问,“豆豆姐可知道哪里能找到那和尚?”
云豆豆道,“不是混在乞丐堆里,就是在城东破庙,有时候也在老街竖块幡子,给人看看相,混些嚼用。”
范诺诺道谢,“多谢豆豆姐了!你家点心最好吃!”
云豆豆傲娇之情溢于言表,容光焕发的送范诺诺三人离开。
走开十几步路,范诺诺低声对范文轩与阿离道,“咱们去找那赖头和尚!”
剩下两个都是对范诺诺惟命是从的,齐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