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因军务倥偬,半年不解,免不得忧劳交集,竟致疽发背中。卧床数日,疽患尤剧,无药可疗,自知病将不起。
张承业与李嗣源一听晋王病入膏肓,赶忙来至寝室,只见室内有众人在屏障之后,且焦虑万分。太妃刘夫人,次妃曹夫人二人在一旁不住流泪。晋王之弟李克宁与三太保李存勖见张承业来到,也只是拱手行礼不敢多言。
等候少顷,见太医从屏障之后走出,张承业凑近问道:“晋王之病可否医治?”
太医言道:“晋王之症,乃是情志难酬,使气血失调已成内伤,非药物可医。”众人一听哭的哭,急得急,忽闻屏障之后李克用言道:“方才言语者,可是张承业?”
张承业隔帐答道:“正是老奴。”
李克用言道:“承业到孤近前来说话。”张承业轻步绕过屏障来至内室,只见李克用面容憔悴,毛发已白大半。张承业不觉潸然泪下,跪地言道:“老奴张承业拜见晋王千岁。”
李克用眼睛无力的盯着张承业言道:“承业快快平身,快将潞州军情如实报来。”
张承业含泪言道:“朱温调集青州、陕州、冀州诸路兵马,共计十万人包围潞州,二太保手中兵马不过万余,此番九太保回来正为搬兵之事,周德威已率兵驰援。” 张承业哭道:“千岁您不能再操劳军政大事了,身子吃不消啊。”
李克用言道:“老夫征战一世却未能扶保社稷,平定朱梁,有愧唐主呀。这次孤王管不了潞州了。欲将复唐大业、托孤之重任,托付承业。”
张承业言道:“当日老奴冒死传送血诏,晋王誓战朱贼,而保承业一命。千岁大恩大德老奴永志不忘。莫说托付,就是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
李克用略点了一下头言道:“承业虽是内侍臣出身,但为人忠正,处事深谋远虑,有匡扶宇宙之才,孤麾下众人无人可及。孤欲立存勖继承老夫之志,官场险恶,还望承业多多教诲。”
张承业跪地言道:“晋王之托,老奴没齿不忘。”
李克用言道:“承业去唤八太保来见。”张承业滴泪而退。
张承业出来,转而唤来八太保李存璋,李存璋跪地生泪,李克用言道:“存璋自十岁伴孤为仆,护卫左右,形影不离,可谓忠肝义胆,赤诚可见。孤将立存勖继嗣王位,奈何诸将各握重兵,各有所想,恐存勖年少稚嫩难辨是非。存璋今后要护卫存勖左右,倘若有人心存二志,存璋尽可杀之,孤王只此一托。”李存璋泪流面额,叩首明誓。
李存璋出了屏风,告知晋王欲见王叔李克宁。李克宁转入内室跪地而哭。李克用言道:“克宁快坐下说话。”李克宁坐于木凳之上,紧握克用之手言道:“兄长自有神命护体,定能挺过此症。”
李克用言道:“为兄已知天命,岂敢再有他图。想我朱邪世家个个为社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今只剩你我兄弟。克宁为人仁孝,诸兄弟之中最贤。今为兄欲立亚子继承王位,克宁乃其叔父当为众将之首,上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