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维利当不当总统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依我看不当更好,他省心,咱们也省心。终于可以放个长假出去泡泡妞了,再在这儿呆下去,我都快成和尚了?”
黑歌停下手里的叉子,惊问:“什么意思?”
“任务快结束了呗!”霍霍尔见黑歌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反问道:“辛德维利没告诉你?他的财产被冻结了。”
“说了!”
“那就是了”霍霍尔掰着手指道:“他当初跟公司签了半年的合同,首付一半,余款半年后结清。现在过了三个月,他的资产被冻结了,等到解冻时还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呢,尾款肯定是交不上了。按照惯例,公司这个时候会跟他解约,顺便到法院告他一状。不过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安德烈老大应该会网开一面,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还会让咱们白给他干三个月,不收一分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老大绝对不会再跟他续约,咱们最多熬到五月就可以解放了。”
“这样是不是太不仁义?”
霍霍尔不屑道:“这跟仁义有什么关系!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加上内勤好几十号人指着咱们养家糊口呢,哪能白给辛德维利打工?再者说了,那帮教会的牧师满口仁义道德,一出事第一个跑路的就是他们,咱们能坚持到今天咱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依凡沙走了?”黑歌这才记起,自打回来还没看到依凡沙和教会的牧师。
霍霍尔鄙夷道:“昂,一听说辛德维利涉嫌贪污,利马收拾东西滚回他的教堂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维克多打断霍霍尔,解释道:“他们毕竟是宗教人士,又代表着正教那么大的教派。怕招来污点也是很正常的事。相对而言,咱们轻松得多,谁给钱就保护谁,没人能说咱们的不是。”
“不管怎么样!依凡沙跑了,依我看,咱们也趁早收拾家伙撤掉得了。省得留下来,吃老百姓的鸡蛋。”
黑歌终于明白霍霍尔满肚子的牢骚从哪来的了。显然,今天上午霍霍尔和维克多陪辛德维利去议会大厦时,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群中拿鸡蛋砸辛德维利先生了?”
霍霍尔指着脑袋上的包道:“可不!不单是鸡蛋和菜叶,还有石子儿。老子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
“哦……”黑歌长叹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影子从门口撤了回去,虽然一闪而逝,常人难以察觉。但出于对影子异常敏感,黑歌在影子移动的第一时间发现了它。
“安娜?”他透过身形判断出对方的身份——辛德维利的女儿,她刚才一直站在门口,那也就意味着霍霍尔的话一句不拉的全被她听了去。
思及此处,黑歌追出厨房,看到她径直去了楼上,便一路跟着来到了她的闺房门前。
“安娜!在吗?”他敲了敲门。门内却没有回应。
“再不开门,我可就要撞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