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的病房里,穆坤已经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意识模糊的被绑在病床上。
“这孩子也是个受害者。”小良妈高丽丽看着因为打斗鼻青脸肿的穆坤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同情。
“他也是活该,放着好日子不过,我真是服了,干点什么不好。”捂着脸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说。
“联系上了吗?他的家长。”洪斌看到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小良爸。
“你俩快去上学吧,吃饱了吗?这边有爸爸妈妈和叔叔伯伯们。”李大海并没有回答洪斌的问题,对着小良强撑着笑说道。
“哦,”小良看出了爸爸眼睛里闪烁出的并不乐观的光,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好吧,那我和姐先走了。”
说完小良就带着还在啜泣的小莹姐出门去了。
“把你们牵扯进来,是我们的错,希望你们原谅。”郑商奇郑重地向病房里的小良爸一行人鞠了一躬。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我们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感觉这一系列都跟我们家小良有关。”李大海一只胳膊已经被包扎起来,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扶住了郑商奇。
“是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你可能知道些什么,小子。”坐在另一张空床上的尤君还在用手绢擦着仍然湿漉漉的头发。
“你客气点,小军,人家不是在给咱道歉呢吗?”一旁的文献扶着拐杖翘着被绷带包成了粽子一样的脚劝道。
“我就是……”
“行了,商奇他不想说可能也是有苦衷的,咱们也不要再这样逼他了。”李大海微笑着说道。
“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大家解释这一切的,不过现在对不起,原谅我还不能说出实情。”郑商奇很为难地说道。
“索尔呢?那个大块头,他当时是从天上……还有那个……”夏军突然想起那个神一般的人。
“闪电闪电对,那个闪电真的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我感觉现在我看东西还有星星呢。”尤君也突然来了兴致激动地说。
“我看他心情挺不好的,从来了医院就没见到他。”
“虽然赢了,但眼睁睁的看着活蹦乱跳的人们一瞬间都成了灰,谁心里好受啊。”高丽丽眼睛里闪着泪光。
“话说他……真是他呼风唤雨,召唤闪电吗?”夏军哈哈一笑又赶紧捂住脸上的伤口。
“说神话呢吗?可能是他们年轻人叫的什么天降正义吧。看来那几个人是坏事做太多,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哎呦……”尤君刚想笑但突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这也算天降正义吧。”洪斌笑着说完,把所有人逗乐了。
但李大海的神色却愈见凝重,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会有什么更大的麻烦现在还都是未知数。永远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这是人的天性,每个人都不例外。
李小良和付莹两个人肩并肩的向学校走,路过刚刚还经历过腥风血雨洗礼的楼头,地面上的积水已经被下水道喝的差不多了,其余地方都在乌云还未完全散去之前就已经被749局来的人清理的干干净净,门口那三辆车恐怕现在也已经被重新炼成了钢板很快就又会摇身一变挂着许多人都望而却步的牌子被展示在橱窗里吧。
只有那完全不可能仅仅是风雨而凌乱到如此不堪的月季花池能够证明那一切噩梦般景象曾经发生过。
“好啦,小良,过去了就别再想了,快上课去吧。”看到在那伫立良久的小良,付莹努力扭过头不去回忆然后大声催促道。
而花坛后是……
一个光光的额头上印着一个箭靶一样印记的外国男子正冲着他发出阴阴的笑。
那笑,
在刺眼的阳光下都让小良的身体冷到刺骨。
“怎么了?”小莹姐还是耐不住性子回过头来问道。
“那个男人……”小良指向花坛旁。
“什么男人啊?我怎么没看到?”小莹姐很奇怪地向花坛四周张望。
“消失了……”小良惊得差点没倒在小莹姐怀里。
“你就别吓唬自己了,”付莹强笑道,“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去跟老师请假,你回去休息吧。”
“没没没,不要紧的。”小良告诉自己是幻觉,是幻觉,然后向前看去……
那个人,
就站在不远处的路口!
“你……你要干嘛?”付莹发觉一旁的小良颤抖了一下准备往后退去。
“我……”不知为什么小良此时紧张的说不出话。
那个男人,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气场,小良感觉在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阴气重重。
“没事,来跟紧我,丹尼尔中了圈套,跟紧我,这段路我来保护你们。”就在小良完全不知所措之时,一只大手轻轻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背,身旁随之出现了一个个子不高却把鸭舌帽沿压得很低的人。
不知为什么,在极度恐惧之下如果突然触碰到什么东西本能反应应该是害怕的小良此时却感觉像有了靠山,心里面也像是突然有了底一样。
“他……他是谁啊?”一旁的付莹看到他反而更害怕些。
“他是……”小良忽然意识到刚刚又是英文。
“走吧,别紧张。”小良抬起头,阴影下是一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眸。
“我们走吧。”看着小莹姐奇怪的眼神,小良虽然完全不知道旁边是谁,也很难说前面的男人是不是图谋不轨,但却好似放下了顾虑,步伐也轻松了许多。
见小良如此表现,付莹也不再问什么,只是边走边时不时的瞟一眼小良身边那人低低的帽檐。
怎么看他好像更像是反派才对。小莹一脸的狐疑。而她也是猛然意识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好像忽然间变得危机四伏起来。
也就在此时一个金属的碰撞声在她脚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金属的扑克牌盒。扑克牌她玩多了,但制作的如此精美的扑克牌包装她还是第一次见。
“姐,不要捡……”小良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既然离自己这么近,付莹已经习惯顺手捡起来还给失主了,更何况是如此精美的扑克盒。但当她拾起来抬头看向失主的时候,也感到了小良刚刚那种恐惧的感觉。
就是那个男人,额头光光的,那个像靶子一样的同心圆如同与生俱来的褶皱一样印在上面,这个像极了团员证上面的钢印留下的痕迹,要不是与生俱来的,想要印出这么深的皱纹那种疼痛可能不亚于直接把钢印盖在皮肤上。
那个人没说话,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睛却如同箭一样盯得付莹赶紧回过头去,但脸上却依旧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一行三人走出付莹觉得再敏感的耳朵都不可能听的见的地方时,她才忍不住说:“为什么我们的身边平白无故多出了这么多奇怪的人?”
“你说丹尼·兰德先生?他怎么样?我们没分开多长时间,怎么会……”
“捍卫者有麻烦了。”那个人抬起手,只见他的手心里是一张带着血的黑桃A,上面的血渍是一个名字——
“Dahomas Rand-K'ai”(丹尼·托马斯·兰德·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