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守,这个是什么啊,这个又是什么啊?”,辖底的语气愈发的冷冽,最后一问简直就是让人遍体生寒,而此刻契丹人的“圣物”旗鼓和神帐就摆在王帐的中间,辖底大喇喇的坐在汗位上,俯视着站在下面的韩延徽。
“啊。。。。这个。。。。,这个只是皇都里面寻常的旗帜、大鼓而已,寻常得紧、寻常得紧。。。。。”,看样子今天是逃不脱辖底的一刀了,既然如此索性便死硬到底,万一辖底老糊涂呢,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了。
其实韩延徽本不是那种惫懒之人,只是因为跟某人喝过几回酒,不知不觉受了影响,嘴巴上也开始油嘴滑舌起来。只是毕竟时日不久他也仅仅学会了一点皮毛而已,关键这玩意是要分场合的,这种情况下还在那里耍小聪明,那就是在侮辱辖底了。
果然辖底闻言顿时大怒,正好自起兵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祭旗,如今韩延徽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旁人了,“大胆,事到如今你还敢。。。。。”,“于越,大事不好了。。。。。”。
正当他准备喊人过来,要将韩延徽拖出去五马分尸,恰好就有一人闯了进来。这人是他的心腹因此可以不经通禀直入王帐,而他带来的消息却是不好,大大滴不好。
在辖底想来阿保机在得知老巢被掏后,定然星夜兼程十万火急的赶回皇都,而自己一方人多势众又正好以逸待劳,到时在城下摆开阵势,等到阿保机气喘吁吁的赶到时,自己正好劈面一拳,光想一想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呢。
哪曾想人家阿保机根本就没按他的剧本走,而是将大军停下驻扎在一个叫十七泺的地方,给辖底来了一个按兵不动,无形中好像隔空对着辖底喊了句:“你。。。。。。过来啊!”。
这下就把辖底给整不会了,显然阿保机的这一手直接就抢了他的剧本,让辖底接下来的戏份根本就没法接着演了。要知道再怎么说现在距离可汗的改选,还有一段时间,而在此之前阿保机仍然是全契丹人的可汗。
而辖底呢往大了说也只不过是个于越,就算是占了皇都缴了旗鼓和神帐,那也是手拿“圣物”安坐皇都的“于越”,他如果擅称自己为可汗那就是造反,在大义名分上就先输了半截。
“老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不仅是辖底就连剌葛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对了,趁着别人不注意凑到辖底的耳边悄声说道:“万一他要是在外面提前宣布举行柴册礼的话,按照祖制。。。。。。”。
剌葛的话还未讲完,辖底急忙一挥手打断了他。契丹祖制,可汗在任期临近届满前,有权提前举行柴册礼,召集各部长老推举新的可汗,这一规定是预防可汗年老体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等不到燔柴大典就嗝屁的话,岂不是当场就会引发大乱?再说了契丹人本就指着星星过日子,历法混乱的一塌糊涂,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打紧。
对于这些辖底比剌葛清楚得太多了,而且也相当清楚阿保机真的采取这一措施的后果,不过为了怕引起旁人的注意再动摇了军心,因此急忙制止了剌葛的提醒。
可要是现在就率军兴兵讨伐阿保机,岂不就成了自己一方劳师远征了?对于辖底而言还真的就没有这个魄力,要不说善于权谋之人只能是猖狂一时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聪明的大脑还真就干不过强健的体魄。
对于这个大侄子辖底实在是再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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