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于是他向上官告了假,偷偷跑到了武备学堂的招生处,可到了地方才知道人家只招收十五岁以下,才从初级学堂毕业的学生,夏鲁奇不仅年纪超限,而且几年军营里风吹雨打的,看上去如同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人家还以为他是来应聘校工的呢。
眼见着上升的通道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关闭,夏鲁奇也是犯了牛劲,索性往报名处的门口一站,非要人家收下自己,可规定就是规定,这些负责招生的也是底层的办事人员,谁也没有权力破格收下他。
可能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夏鲁奇站了没多久倾盆大雨就浇了下来,街上的行人纷纷走避躲雨,唯独夏鲁奇站的笔挺,一直等到云收雨住他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老套了,恰在这时李存勖带着李存孝过来视察招生的情况,门口戳着那么大一只岂有看不见的道理?
李存孝嫌他碍事上前随手一推,结果夏鲁奇竟是纹丝未动,李存孝见状也“咦”了一声,于是手上加了三分的力气,夏鲁奇也感觉到这人手上的劲力奇大,当即运力相抗这才勉强站稳。
李存孝一见当即“卧槽”了一声,直接用上了五分的力道,然后夏鲁奇就飞了出去,平拍在刚刚下过雨的地上,啃了一嘴的烂泥,不过经此一事他也如愿以偿进入了武备学堂,与郭威二人成了李存孝的跟班小狗腿子,并列为哼哈二将。
此时他站在城头听闻郭威说有好吃的,急忙与其他几名学员下城打开城门,将郭威等人放入城内,也不废话直接在郭雀儿的马上搜检起来。
“奇哥,没在老大那边,在我这儿呐”,郭威身后的史彦超举起几只野兔晃了几晃,他与郭、夏两人不同,是正经的老沙陀正黄旗,进学堂根本就没费吹灰之力,年纪比同寝的郭威小两岁,进学堂报到的第一天这两人便一见如故,史彦超更是纳头便拜,做了郭威的小弟。
“让你们长程侦察,你们居然跑去打猎!这事一定要处理,兔子我先没收了”,夏鲁奇一把将野兔抢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滚,你下值先把这些洗剥干净,我跟师父汇报完就去找些酒水,到时咱们喝上两口”,尽管这些人中夏鲁奇的年纪最长,但论起身份他还要称郭威一声“学长”,加上二人平日里厮混惯了,渐渐的也就忽略了年纪上的差异。
“好嘞,你快去吧,师父刚才还派人来问你回来了没有,别耽误正事”,他二人口中的“师父”自然就是李存孝了,而李存孝根本就没打算收徒,只不过平日里对郭、夏二人经常指点一番,这两货就顺杆儿往上爬,其他学员都尊称李存孝一声“总教官”,唯独他俩“师父前师父后”的叫个不停。
郭威闻言脸色一正点点头,也不多说双腿一夹马腹,就向着沧州府衙驰去。到了地方下马直接奔向作战室,到了门前高喊一声:“报告”。
“小麻雀飞回来啦,我还以为你飞的太远把自己飞丢了呢,滚进来,赶紧的”,李存孝在屋内没好气的说道。
郭威一听就知道“师父”的口气不善,急忙笑嘻嘻的抬脚跨进门内,对着李存孝道:“几天没见师父的嗓音愈发的洪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