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鲁在柴册礼上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他,这种感觉很不好,以至于他在典礼上发挥的功力仅有平日里的八成,如果没有被打扰到的话,篝火的火苗至少还能再窜高一丈。
可当他终于凭着感觉,锁定窥伺者的位置后,那里却只有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而且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他又不好兴师动众派人去查,如果一无所获搞得鸡飞狗跳的反倒不美,所以他只好悻悻作罢没有多加理会。
但如此一来李存孝却也没了下手的机会,同样也只好悻悻作罢,跟着盖寓又在契丹人的营地厮混了两日,便随着使团启程回了河东。
这边阿保机也是一送再送,反复对着盖寓碎碎念“这次继可汗位,我哥没来实在太可惜,烦劳二哥回去跟哥说,三儿很是挂念着他呢,让哥有时间一定来草原玩哈”。
盖寓自也是一番的虚情假意,不停的解释着:“哥他也忙,但凡能够能抽出时间,那必须是要来一趟的,弟你放心我回去指定把话带到,就说小三儿在草原上日夜都盼着哥去呢”。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穷对付,却把一旁的李存勖给腻歪坏了,心里不断的暗骂:“哥、哥,哥你妹啊,要不你现在跟我们回河东,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了!”,阿保机这回与李克用隔空结拜,辈分一下就涨上去了,李存勖真真儿是没想到,自己设的圈套结果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有道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到了最后阿保机与盖寓只得挥手洒泪而别,直到此时某人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阿保机从头到尾都没提述律平之事,大家都是彼此心照不宣,仿佛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似的。
一路无话十几天后众人赶回了晋阳。到了家里先给父母请安,刚坐下来没一会的工夫,张承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拉着李存勖直说有事情,李克用也不阻拦直接挥挥手,就让二人出去了。
张承业到了外面,开口就问“二郎是个什么章程”,倒是把李存勖弄得满头的雾水,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杜建孚与杨行密的第一批“货物”已经到了河东。
不同之处是杜建孚运来满满百车的铜,而杨行密那边则是上千的倭人。铜是好东西啊,这个自不消去说它,只是这成百上千的倭人,个个身材矮小面有菜色的,把个张承业看的头皮发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还用怎么处置,当然送到云朔的矿上啦,咱们这儿再富也不能白养闲人呐,又不是收容难民的,让他们统统下矿,不干活没吃的”,李存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哎呦,我说二郎,让他们下井开矿?你也不看看他们的样子,你可真是阎王爷不嫌鬼瘦”,张承业一脸苦笑道。
“我管他鬼不鬼的,来就是干活的,瘦点好办,先给他们补补身子,吃上一旬的猪羊油拌饭,把仓里积存的陈米、糙米拿出来,这回跟阿保机已经谈妥了互市,到时多换点牛羊回来。对了,七哥,正经的牛羊肉别给他们,只捡肥油、下水出来,就不信喂不饱他们,放心,这些倭人好养得紧”。
在李存勖的计划里,利用倭人开矿,正好将腾出的人手充实到各个作坊,而且这些作坊所需的初级原材料也无需运到晋阳,就在矿场附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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