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问题的吗!”,其实说这话时,就说明这孙子心里也是发着虚呢。
“小王爷....”,张秘似有似无的掩了一下口鼻,可才一开口便又被呛了回去。没办法,小李子这又是黄豆又是喝水的,体内的氮气无处可去,只能释放到大气中,虽然只是小型生化武器,但杀伤力仍是相当可观了。
“小王爷,难道忘了前一段时间,云州榷场那边传回的消息吗?”,张秘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走到窗前,然后身子斜依着窗台,极为”潇洒“的探出身子,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说朱令雅和契丹....”,“噗呲”,李存勖一声惊呼,但却难掩排气之声,不过他并不在意,仍是自顾自的说道:“这就能说得通了,很可能阿保机就是朱老三在关键时刻的胜负手,额,舒服.....”。
也不知这家伙是念头抑或是身体通达了,总之找到了问题的源头,顿时一身轻松的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走了几圈,然后他突然转身走到张秘的面前开口道:“可契丹人久居塞外,凭什么会任凭朱老三摆布呢?”,“噗呲.....”。
张秘闻听此“言”猛地一个战术后仰,更加努力的将身子探出窗外:“具体的详情属下就不知道了,想来无非是土地、物资、钱帛,甚至还可为阿保机向朝廷请求封赏,总之梁王能给他的东西,确实要比我们多上一些”。
他这一番话说的极快,可谓是语气连贯一气呵成,说完后便紧紧闭住了嘴巴。
尽管张秘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但如果将自己换成朱全忠,只怕也只能是走这步棋了。
梁晋争霸多年,双方早就已经是知根知底了,你既明白我的欲擒故纵,我也了解你的图谋不轨。所以无论从那个方面讲,李存勖都认为张秘的判断是正确的。
可当他匆忙赶回王府将自己的判断告知老爹后,却惹来了李克用的一顿嗤之以鼻,“契丹?都让刘仁恭弄成那个熊样了,还想跑到咱们的地盘上闹事,让他们有时间还是多留心点幽州吧,别又让姓刘的把他们的牧场给点了!”。
李克用是打心眼了瞧不上这些蛮族,尽管他也不过才脱“蛮”入唐二十几年,可就是因为这个,他却有着一种近似于病态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不过这在李存勖看来却丝毫没有违和感,像“爆王”这种拿了大唐绿卡,回头到处嘚瑟炫耀的人,他在后世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可也正因为见得多了,意识上就有了很强的免疫力,也就是所谓的“见怪不怪”,于是很自然的就忽略了,但凡是这种拿着绿卡,到处叫嚣、嘚瑟的家伙,当初跳的有多高事后被打脸就有多狠。
李克用作为一介凡人,同样也摆脱不了这个下场。当他正与朱全忠的梁军相持不下,难以分身之际,他最最瞧不起的契丹蛮子却趁机跳了出来,重重的一记爆菊,顿时把“爆王”捅的独眼金星乱冒,疼的不要不要的。
在跟李罕之隔河对峙近半个月后,与李存勖邢州大捷一起飞报到李克用中军大营的,还有一条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契丹人在耶律阿保机的率领下,仅用一天的时间便占领了云州,如今已将朔州团团围困。
朱老三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出了他的胜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