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存勖闻言当即便抛下义学这边的事情,带上冯道匆匆的赶回了府衙。一拐上府衙门前的大街,就看到长长的一溜车队,粗略目测下来,至少有二十辆大车之多。
待李存勖行到府衙大门前,只见排头的第一辆马车旁边,静静的站着一名青年男子。尽管他身披狐裘,但仍能看出身子略显单薄,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一望之下李存勖不禁抓了抓头,他猜想这只“弱鸡”,应该就是张承业口中的“宝贝”了,只不过“宝”在何处,却怎么都看不出来,因为此人给他的印象就只有一个字“帅”,简直是帅到爆了!
行到近前,那个“弱鸡”帅哥主动向前迎了几步,冲着堪堪勒住缰绳的李存勖抱拳一礼,口称:“小人张秘,见过小王爷”。
别看他躬身向李存勖施礼,但做派、声音无一不透着一股子.....,李存勖吧嗒了半天嘴巴,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反正就是帅、好看,幸好李存勖今年才满十三岁,要是同龄的话,跟这个张秘站在一起,多少的就会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
“你也姓张,跟张承业可是亲戚?”,李存勖慑于对方的“帅”压,没话找话的问道。
“回小王爷,论起来小人还需叫他一声‘叔父’....”,据这个张秘自己交代.....哦,介绍、介绍。他是张承业的义父张泰的侄孙,自小被张泰从家里接到长安,一直跟随在张爷爷的身边。
“哦,那你也是....”,李存勖听完张秘的介绍,仿佛大大的松了口气似的,可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伤人了。
须知张泰也是宫中的大珰,他如此直白的询问张秘,实在是太没礼貌了,所以话说了一半,就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可嘴巴能控制,但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扫了一下。
等他意识到这个也已经晚了,毕竟此人是张承业费了很大力气,从长安挖过来的,大家一见面李存勖就揭人家的“伤疤”,如果因此生了嫌隙,今后又如何相处?
哪知张秘见状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仍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不过李存勖的“好奇”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想了想还是自己主动掀开的好,也免得大家日后尴尬。
“小人自幼便对一些文书、古籍感兴趣,后来爷爷发现,我在文牍的整理归纳上颇有一些天分,便将‘文库’的整理工作交给了小人。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便经常出入其间,对里面的资料自然而然的就涉猎颇多,渐渐的小人发现这些文牍资料之间,竟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就试着将这些资料,按照它们的联系,重新整理归档,只可惜资料实在太多,仅仅完成了七成,爷爷便说要将这些送往河东,小人不忍心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也只好跟了过来。
哦,小人虽然时常进出皇宫,但‘文库’位置极偏没有深入内宫,加上小人的样貌.....,进出时又有爷爷给的腰牌,也就根本没人在意了,所以小人不是.....那些人”。
这张秘说话极有条理,在申明自己不是太监的同时,还不忘小小的凡尔赛了一把。
李存勖闻言登时心中大怒,感觉自尊心有被刺激到,“帅有什么了不起,帅就不用做太监了吗?”,与此同时他的脑中跳出一个小人儿,不断的在他的耳边说:“你打,你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