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考虑清楚后果,现在弄成这样……
“教主!我们敬你是教主,但却不能任你肆意胡为!我们明教向来都是以驱除鞑虏为己任的,如今你身为教主却与鞑子妖女纠缠不清,更是因为那妖女逼走杨左使,对他女儿始乱终弃!此等行为怎能服众!你是我明教教主,将来明教赶走鞑子后你就是那坐上龙椅的最高人!如今你此等行为又怎能保证以后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宋朝是如何灭的大家都清楚的很,今日你必须手刃了这个妖女,留下杨左使,否则我周少卿也要退出明教!我们不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这个鞑子妖女祸害了去!”
原本好些人都对张无忌与赵敏的事不满,现在周少卿一表态马上就有很多人跟着响应,殷天正看着越来越难控制的局面似乎又老了好多,他为了这个外孙做了多少,他疼他,把对女儿的所有爱,所有亏欠都补偿给他,这明教的教主哪里是那么好做的,他为了他多方奔走,天鹰教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力物力人力几乎都用上了,如今却被他毁于一旦。殷天正险些站不住,手撑着旁边的殷野王才勉强站立,沉声道:“无忌,你若还当我是你外公,你若心里还有你死去的爹爹妈妈,你若还记得你俞三伯、你舅舅受过的苦,你若还当那些死在蒙古鞑子手里的弟兄是自己兄弟,你若还知道天下受苦的百姓才是我们的族人!你就去杀了她!杀了这个会害你身败名裂的妖女!”说着一口血奔出来,整个人都靠在了殷野王怀里,再也站不住了!
“外公!外公!”张无忌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此刻忽然明白了当年爹爹被逼迫自刎时的心里,他心里舍不得赵敏不想杀她,可如今这等形式,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处理,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缕金发
,忽然朝着殷天正,杨逍跪了下来。
“外公,杨左使,两位都是我的前辈,我的亲人,我张无忌即使再不济也绝不会做出有为侠义危害国家的事,无忌刚才无状了,实在是事出有因啊,赵姑娘刚刚拿着我义父的一缕头发给我看,我心里记挂着义父的安慰,实在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啊,杨左使我并不是有意要弃不悔妹妹于不顾,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待我救回了义父必当回来给几位请罪!”
张无忌说着给殷天正和杨逍磕了个头,又起身来到杨不悔身前鞠了一躬道:“不悔妹妹今日是我对不住你,但请你体谅我,日后我定当补偿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张无忌说完就想带着赵敏出去,可周少卿却没如他的意。上前拦住了他。“教主,你说的话我信,刚刚对你有所误会,少卿在这给你赔不是 ,少卿绝对相信你绝无一点私心,对着妖女也绝无半分情意,只是为了谢狮王的安危,可少卿有一点不明白还请教主指教。”
张无忌被他说的脸上一热,呐呐的不言语,周少卿也不在意,接着问道:“这妖女轨迹多端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教主宅心仁厚先后几次中了她的计策,如今又为何要跟她走呢,须知若是教主在中了她的计策,那不但教主的安危不能保证,就是我教也会蒙受重大损失,而谢狮王的安危就更不能保证了!我看教主还是把她留下吧,少卿定会从她嘴里撬出教主想要的消息。”
“哼!你的意思是你比你们教主厉害了!他在我这个妖女这里会吃亏,而你却能撬出想要的消息,你好本事啊!”
“不敢不敢,你也不用在这撩拨我们教中兄弟的关系,这审犯人从来都是牢头的事,我就是那个牢头,专门对付你这个妖女,你就算花言巧语说出大天去,我明教的兄弟也不会上你那挑拨离间的计!你们说是不是啊兄弟们!”
明教中人大声起哄,附和着周少卿,反倒让赵敏下不来台,往常她的计策可以得逞那也要看时机,如今她的身份在那摆着,不管说什么人家都会说她挑拨,她再聪明也无计可施。
张无忌也为难,他是知道周少卿的,那一手用毒的功夫出神入化,想制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若是赵敏真的交给他,估计就是会说也会先褪一层皮肉,自己又怎么忍心!
“周兄弟,你有所不知,赵姑娘性子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能冒这个险,若是她出了什么事那义父那边的消息就断了!”
“哼!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护着这个妖女!张无忌,你可真对的起我,好!今天我就要你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发誓,若是日后你敢和这个妖女在一起的话,若是你对赵敏心存爱慕,和她结为夫妻,你父母死在地下尸骨不得安稳,你再不容于明教,容于武当,令你一生日夜不安,你若和她生下了儿女,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
杨不悔的誓词阴辣狠毒,话音一落厅中一片寂静,只有芷若心中泛起波澜,这串誓词这么熟悉,熟悉的让她觉得滑稽,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当初张无忌就那样潇洒的弃周芷若而去,而今呢,还是在这濠州礼堂,他却要被逼着发当年周芷若对着灭绝发过的毒誓,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