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什么?”
不知道嫤女有没有听清楚,反正云灵鸢没听清楚。
云灵鸢只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一阵轻松,像是一个被五花大绑了许久的人,突然一下松了绑,又像是一个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监狱里的人,突然咔嚓一声被人从牢里推了出来,总之,就是禁锢她灵魂的那东西突然不再压抑着她。
那是嫤女突然被他从云灵鸢的身体里揪了出来,云灵鸢的灵魂,一下落回实体。
云灵鸢感觉轻飘飘的,万分不适,手脚皆是酸软,双膝一弯,险些跪下。
紫惑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道:“云灵鸢。”
云灵鸢一愣,这真是叫她的。
虽然紫惑并无责备之色,但神情却是凝肃,这至少说明着紫惑不悦。
紫惑道:“主魂也能被自己分身的魂魄挤下去,你真不愿见我?”
立在一旁的嫤女,又是原来白衣仙子的模样,只是面纱上面一对剪水眸,既深邃又委屈。
嫤女道:“看!她连见都不想见你,你又何苦为她作践自己??”
云灵鸢立即道:“没有这种事!”
嫤女又道:“你喜欢她那个样子,是吗?我与她有何不同呢?”嫤女掀开自己的面纱,露出与云灵鸢一模一样的脸庞,她们二人,除了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身着绿衣这点细小的差别,这两个人,真的很难分的清楚谁是谁。
嫤女道:“我跟她分明长的一模一样,由我来代替她不好吗?我原本就是她,我比她更爱你……啊——”
紫眸闪过戾色,右手陡然一抓,将嫤女抓在手里,嫤女被抓的难受,双手拼命去抓紫惑的手,双脚兀自挣扎不止,一双剪水眸睁圆,眼泪都迸了出来,“大人……不要……”
紫惑道:“知道我为何叫你戴着面纱吗?因为你把脸一遮,你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像她了。”
她们的眼神,一看就是两个人,两种人。
嫤女美目紧闭,一串七嫤花瓣飞起,光彩过后,嫤女再次睁眼,不仅身上的白色变成了绿衣,就连眼神都变了。
嫤女:“看,现在是不是一模一样了?”
紫惑略惊,紫眸愣愣看了嫤女几息,摇了摇头。
嫤女道:“你说谎!你从不许我穿绿衣,你害怕我把脸露出来,你就是害怕自己把我当成她,曾经多少次,你为救我这一丝半散不散的神魄,你为了将我附身在一朵花上,你受了多少伤,在你的心里,也并非全然没有位置的,是不是?”
紫惑不语,并未否认。
嫤女以为自己就要说动紫惑了,低声喊道:“紫惑。”
她这一声,声线与云灵鸢叫的并无二致,却没看到紫惑面无表情,全然不为所动,紫惑微叹,道:“似是而非,心如明镜如何自欺欺人?嫤女,你替不了她。”
紫惑松开嫤女,在她的额头上一弹,即时,嫤女如数千花瓣飘然飞起,徐徐而落,最后化为一朵七嫤花落至紫惑的手掌心里,
紫惑将七嫤花放入了袖中,转而对云灵鸢道: